“哦?”监行郎中实在是没听出来。
他们二人说的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昨日地板上根本没有血,纯贵人并不是他们从床底下找到的。”秦蓁痛快作答。
“可是就算纯贵人身上没有血,也可能只是我看错了,记错了而已!这跟纯贵人是不是我们找到的有什么关系?”
禁军下意识作答,倒不是他忽然胆子大了,只是他实在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因为你太急于证明纯贵人是你们从床下找到的,所以才会被我的猜测左右,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所以就忽略了自己之前见到的真相,如果你不心虚,你为什么非要证明纯贵人在床下呢?这只能说明,你们去的时候,她就根本不在床下,你甚至并不能确定她之前在哪儿,也更不知道床下到底有没有血迹……”
秦蓁朗声说着,几乎一锤定音,敲醒了连带监行郎中等一干没反应过来的人。
却又忽而缓和了一下,靠近了禁军一步,问:“所以,你不如只说,是谁,告诉你纯贵人在床下的,又是谁,让你在这儿撒谎的?”
那声音轻缓,笑容闲散,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些不相干的话,但,却又带着一股引诱之意。
禁军终于彻底呆住。
他……辩无可辩。
“还不快将他拿下,好好审问!”监行郎中在一旁,为秦蓁惊叹之余,不忘了掌控大局。
终于也信服了刑部尚书和京兆尹那两位大人的话,此女,当真颇有手段。
“所以大人,我是不是,不用太后宫里的人过来作证,就已经没有嫌疑了?”
看着那禁军被监行司的人扣押带入刑房,秦蓁终于扬起了真正的笑容,双眼灿若星辰,看着监行郎中。
监行郎中点了点头,“此人无法自圆其说,足见其中有诈。”
“那我就先去一趟春元宫,若大人不放心,可以派一名监行司的人跟着一起,我还是想看看纯贵人。”秦蓁微微颔首,收起了那顽劣模样,眉宇间多了一丝稳重。
“好,姑娘思虑周全。”监行郎中不疑有他,应过后,便点了一名亲信跟着秦蓁。
既然秦蓁无事,雪琴也自然重新跟着她一起。
出了监行司走了几步路后,秦蓁忽然察觉什么,转过头来看着默默跟在自己身侧的齐长玉,“你刚刚已经算是擅闯后宫了,这次,就别去了吧?”
“我不放心,刚刚就应该跟着你才对。”齐长玉执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