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地回府。
血王被搀扶着。
笙歌时不时擦一把泪。她这个毫发无损的被众人联想着“受尽了惊吓和委屈”。
那边出了血的人始终是当面“你还好吗”背面“活该”的形象。
回到血王府,笙歌也不装了。凶巴巴要挟人,“去,和狗睡去!”
血王睨了一眼,完全不搭理。
“嘿,这么快翻脸无情?王爷不对吧。要御下第一就是要言而有信赏罚分明。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忘了?”笙歌阴阳怪气。
血王提醒,“我是让你出去戏耍一回,不是让你把我戏耍一回。”
文字游戏?
狗日的玩意。
“你骗人。你欺负我!”笙歌说变脸就变脸,瞬间哭得惨兮兮,“啊啊,你玩我!”
血王完全不搭理,“出去!”
笙歌瘪着小泪包出去,到了门外眼泪便收了。
等人出去了,血王才脱了衣服查看胸口的伤。
笙歌没心没肺地换了衣裳在外吃喝一顿,玩够了才跑回来。路过书房,看了一眼,还是那身衣裳。
啧啧,当她闻不到血味似的。还躲着。
矫情。
吃饱了笙歌理所应当地趴着太妃椅睡觉。
原来的贵妃椅被损坏了,搬过来一张太妃椅——这可能是唯一奖励给她的东西。
嗯。
实用的奖励。
笙歌抱着被子打哈欠睡觉。
夜半时分,血王把今天的事务处理完,走到笙歌面前。脸色在晦暗的房间里明灭不可见。
良久,血王才推着轮椅自己撑着身子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笙歌又被叫醒。
“更衣。”
“……”
笙歌仰头,无神呆滞的小脸有些绝望:这狗玩意什么时候能放弃训狗啊?
打着哈欠起身给人撑着衣服让人自己穿。
她每天的作用大概就是当个衣架子,扭个毛巾和梳梳头了。
血王看着人越来越熟练的动作暗自打分:有些奴性了。至少第三步走出来了。
第四步嘛……
笙歌又被带着出门。
这回是一身鹅黄小裙,衬着小胖脸蛋越发可爱懵懂。
笙歌看着镜子里乖巧的人。
得,又让自己装乖,老子给你装!
上车前,血王看着笙歌。
“……”笙歌坚决不过去。
贴心的管家大人看出苗头,和蔼笑着把人推到血王面前。
笙歌又被狠狠压了一回。左肩上疼痛一片。
嘶。
狗玩意。
血王算是明白了,特意找个老人家看着笙歌。
让管家也跟着出行了。
下车了,笙歌要跑。
老人家管家在前当着,笑呵呵,“如歌小姐。”
如你麻!
笙歌都要掀桌子了。什么玩意,上次是找只猫,这次是老人了!
当她是好人咩!
笙歌慢了一拍,被血王又撑着下了车。
得,这回右肩也疼了。
要疼疼一对。
笙歌揉着肩膀,脸上惨兮兮的模样。
这回居然是个马场。
笙歌推着人,脸笑得越发灿烂,“王爷,奴婢还不知道你居然还会骑马咧。”
残废骑马,你真行。咋不见你骑马过来啊?就跟个小姐一样缩在马车里。
血王也笑,“表现好,想学可以教你。”
教个屁。
笙歌揣摩着血王又想玩什么教学方案。
走近了才发现又是一堆人,一身身劲装看神情还是官员。
啧啧,这血王玩什么?
表现我身体很好,不用担心地给我下套子吗?
一堆恭维话中,笙歌又被有意无意眼神“照顾”。
有那么几个眼神还忒恶心。像苍蝇围着大便特想扎进去下个卵。
笙歌怀疑原主的身体零件都被对方意淫了几遍。
真他妈恶心。
推着人进屋换衣服,笙歌等在外面。脑瓜子无意转着,又发现了那个脑袋。
胖胖的,眼神猥琐,还带着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