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女人的丈夫出现了,指着女人说,“你丢不丢人!”拉着女人对丰生客客气气道歉,又威胁地看了一眼笙歌。
笙歌直直回迎过去。
看戏的街坊跑去叫了人,笙歌知道。也在等。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但是有必要去调教一番。
吵架的人就这么散了。
笙歌扶着奶奶坐下,蹲在她面前。
奶奶拉着笙歌手不断念叨,“妙妙(原主名),打架不好。以后别打了。打,是解决不了事的。你以前不打的。答应奶奶,别去打架了?我看很多人就是打架蹲监狱。出来后,连媳妇都找不到。没人敢嫁。一生孤零零的……”
笙歌安静地蹲着,听着。
奶奶又说,“你也别打她了。回头她和我儿子说,我儿子脾气暴,会和你急的。其实她挺好的。持家不容易。自己又有孩子。带孩子不容易。她又要管老的,又要管小的,还要伺候我儿子,也很辛苦的。她说就任她说。说说不会掉块肉。”
笙歌也听着。
等到奶奶说累了,便哄着奶奶睡觉。
丰生巡了一遍街回来,手里提了一箱牛奶给奶奶。奶奶推辞不要,见推辞不过,便转送给笙歌。
笙歌又说送给安安,让奶奶下次等安安来的时候,给他喝。
奶奶推辞不过,接下了。
两人和奶奶再见。等走了一段距离,笙歌沉声,“谢谢。”
这种事可以私了,也可以强制要求去警局。丰生没有强制,她便是需要道谢。
“清官难断家务事。以后这种事你只能劝导,不能动手。”丰生说。
“我知道。”笙歌说,扭头盯着丰生,“可你说,奶奶还能活多久?一年?两年?”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怎么那么多人都不珍惜呢?”笙歌感叹。
她不太懂母爱。只知道一个母亲会为了自己的孩子疯狂,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