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与刘老爷等人一块吃饭。

鄢公子是住客，与府里大小姐刘菲菲交好，也给她治病。

“兄弟，兄弟，我怎么长不大啊？”笙歌蹦跶着问问题。

“灵气不足，机缘不够。”鄢公子想了想，“简单地说，就是没吃饱。”

“哦。”笙歌蹦着小碎步，她一直没长大，好愁啊。同样是野草，田里的草怎么就有人高呢。

笙歌还很想问鄢公子妖怪的事，但被和尚的手指与鄢公子的淡笑不语制止，只能自己叽里咕噜，自言自语。

刘老爷子大胡子大眼睛瞪着饭桌上自己坐一边玩的小草，噎了好半饷，文和尚，“小师傅，这妖真的没问题吗？”

一听到说自己，笙歌条件发射地挺直了草茎，周身低气压。

“阿弥陀佛，万物有灵。所谓妖，大抵是人对非人的灵草精怪的统称。这个世界不只只是人的世界，还是万物的世界。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最常见的是吸收日月精华。”和尚解释。

“不是吃人啊？”刘老爷下意识接话，说话就后悔了——桌上的草一下子收缩了叶子，看起来就像是攥拳头。

刘老爷冷汗直冒，这不吃人也很骇人。

“施主，你怕因为对他们不了解，也因为他们非人的力量。你恐惧这种力量，这是人之常情。但不该以己度人。世界上很多妖怪你看不见，因为他们在深山里修炼，并不与人打交道，也避开与人类的接触。你看，你看不见摸不着还是在这个有妖的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和尚继续慢慢解释。

“可现在——”刘老爷要反驳。

“现在外面说你女儿是妖，你要不要杀了她啊？”笙歌踱步走去，阴沉沉地插话。

“那怎么可能?我女儿怎会是妖?”刘老爷很气愤，眼睛看着女儿，却有些飘。

鄢公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