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钥匙。抱着钥匙跳井就能回去了。现在钥匙不见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交何厝怒吼。
轻晨摇头,“你说谎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但如果真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你就不是现在对我吼叫,而是要杀人或者自杀了。你没动,因为你心里还有计划。”轻晨很肯定。
交何厝抬头,冷着脸吼,“计划?我有什么计划?出去的方法只剩下死了!活到最后的人才他娘的能回去!”
“本来你们三只要死两个就好了,现在还要多死一人。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他的声音有着对生命的冷漠。
轻晨快步挡在同桌面前,敌视着交何厝与笙歌。
交何厝要上前站对。笙歌挥手,刀挡住脖子。交何厝戛然而止。
轻晨看着两人,眼神冰冷,“再见。”拉着同桌赶紧走。
再见面便是仇人。
邓宇辉什么也不说,直到走入草丛中,后面的人已经远去。
黑暗中,两人牵着手走在未知的道路上。
一路上还得尖着耳朵听声音,以防窜出什么人或东西出来。
直到走到天亮,两人走入疏林里靠着枯老的大树休息。
此时两人才敢攀谈。
“你确认他说得方法是对的?”邓宇辉问,视线不看人。
“是不是唯一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这是个方法我很确信,而且他也打算这么做。”轻晨严肃。
邓宇辉抬头,看了两眼轻晨又移开了,问,“你是怎么这么厉害的?”
轻晨知道他想问的不是这个。瞥了一眼,回,“我注重自我教育。越是害怕,越要勇敢。也习惯先考虑最坏打算,这样即使再出什么事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如果我们真的只能活一人,我也希望最后的两人是我们,而后决定我们谁先死。”轻晨说。
她的声音如这四周的野草枯树一样,坚韧又薄凉。
“嗯。”邓宇辉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