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会儿,慕笙起身,吻了吻笙歌的额头,赤着身子下地,冲了澡穿好衣服,下楼去厨房准备早餐。
很快,慕笙上楼叫人。
刚要摇人,舍不得。坐在边上等,又不自觉俯身亲吻。
心中串过暖流。
甜丝丝的。
这样的感触很陌生,又似乎是自己想追求。
他曾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好好学习,努力工作,谈几场恋爱,与朋友喝酒说点荤话——可始终不真实。
似乎不是自己。那个活着的人不是自己,只是一具躯壳。没有情绪,也感受不到别人的情感。全凭智力、理智推算着一切。
有时,心脏会莫名疼痛。
亲朋没有一个知道他的情况。他隐藏得很好。
但眼前这个人不一样。
就像自己丢失的东西在她身上。有她,人便完整了。
慕笙起身,又忍不住再俯身。
笙歌睁眼,“嗯”了一声钻入被子中。
“起来了。”慕笙收起所有的小心思,摇人。
“嗯……”被子里的(人)发懒,扯着被子捂住自己。
慕笙愣了愣,深呼吸。又深呼吸。好一会儿,又摇人,
笙歌烦躁,推了被子,瞪着人发狠。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很小的兔子。
被捕捉到视线所及,慕笙赶紧偏头躲开。
笙歌眯起眼,“你在笑?”
虽然很细微,但他确实在笑,不同于往日的温和,温和中虽带着亲近,却没有现在风轻云淡的明媚。
笙歌斜了一眼,呵了一声,起床下楼,也毫不在意自己赤身裸体,大大方方穿衣。
两人一同简单地吃了早饭,又腻腻歪歪窝在一起看文件看股票。
中午吃过午饭,慕笙便开始了忙碌。
年夜饭再简单也要几道大菜,年年有余的鱼少不了。红红火火的红烧肉少不了,笙歌爱吃的鸡更少不了。一只炖汤,一只做可乐鸡。
慕笙一个人忙到七点半说开饭。
笙歌跑去扔了爆竹,拜了三拜。跑去洗手吃饭。
饭桌上两人相视笑笑——从心底将对方认作同类(家人)。
大年三十惯例守岁,几千年的习俗没变过。
笙歌将自己窝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春晚。时间过去,坐着人改成躺下了。
慕笙将厨房整理了,抱起人自己坐下,把人放在自己身上,也看起春晚守岁。
不到十一点,春晚节目始终高昂,腿上的人却睡了。
慕笙摸摸笙歌脸庞。
一直这样到老挺好的。
未来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