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静默片刻，盯着下面跪地的长发女子。

等到大家以为皇上会迂回驳回时，笙歌开口：“不婚嫁，这么憋屈的吗？”

笙歌叹气，“不如这样：男女婚嫁自由。男可嫁女，女也可嫁男。男女同有继承家产权，不论婚嫁。国家鼓励生育，但也允许你不婚嫁的自由。”

“谢圣上！”那人高呼。

下面的臣子已经有人议论纷纷，显然这样的法令对公序良俗太过震撼。

“记下来！”笙歌指着张全。

作为副丞相的张全是这里最有文化的人，也是之后要分担朝政的人，理所应当地书写笙歌承诺的每一个法旨。

张全赧然，女子不嫁就算了，男嫁女是怎么回事？他好希望有个人来反驳啊。最好拿自己的愿望反驳皇上——这是最有力的。

下一个，小鬼山魈首先站出来。

山魈是十二小鬼之首。

但是按照顺序，这个时候该是将领。

此刻山魈站出来，大家也没说什么。

山魈沉默半刻。

上面的人和旁边的人都等着。

“臣，臣，臣……”山魈支支吾吾。

笙歌安静等着。

“臣想要男男婚姻的制度！国家认可的制度！”山魈吼出来。

大家都倒吸一口气。

你娘嘞，刚说男嫁女好像不对，你来个男男婚嫁？你搞啥子！

但是大家都说愿望，你这个时候直接驳了人家的愿望，不好。只有皇上……大家把目光悄悄瞥向皇上。

笙歌还是悠闲的样子，“可以啊。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下朝说。你今晚办成，朕明天就给你颁布制度，还给你主持婚礼！朕给你主持，看谁敢说你们！”笙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