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清深呼吸,热泪盈眶,“当年,火烧围城里有他的独子!他的亲生女儿盈盈!”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下。
笙歌僵住不动。
张云清深呼吸,“当初刘慎说要烧城,大家各自逃离。云寂怕军机被毁,赶着救东西。将盈盈放入枯井中。他以为大火只是烧烧外面,不会有事。”
“但是等他回去的时候,院中就是他女儿的尸体。”
张云清哽咽,“盈盈因为害怕,自己爬了出来,被浓烟活活呛死。”
“他这才一怒炸了堤岸。”
“他没有害天下人的意思。”张云清为张云寂鸣冤。
“你们的粮食多是从谯郡运输,他只想让谯郡涨水,断了你们的粮食线。没想到千里之堤就真的刚好毁在他放下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之后,张家立马把他赶出宗门。他自觉愧对天下,也对不起盈盈和她母亲,此生罪孽深重,跳崖自杀了。”
“根本不是,不是你们说的懦夫!无耻之徒!”张云清厉声,仿佛在质问笙歌,质问天下人。
笙歌淡淡张口,“让开。”
张云清看着人,目光淡淡打量,哼笑出声。
笙歌绕过她直直行走。
他没有再阻拦。
可很快听到身后动静,转身,笙歌带着刘慎跌倒在椅子上。
村庄人家惯用的木椅,放上一把,坐在庭中择菜、洗衣。
笙歌就这么直直跌倒在椅子上。
张云清奇怪,伸手在爬起的笙歌眼前晃,终于确定,“你看不见。”
很快惊疑,“你怎会,怎会……”想到笙歌最开始的白绸闭目的形象,似乎不用问了。
可心中还是满满疑惑。
看着笙歌抱着人往大门走去。
当放弃“她是那个一言九鼎的皇帝”的思维,再看笙歌,才发现她走得虽直,可其实走得很慢。脚有试探。
她抱人也很费力,手忍不住打颤。没有以往耍百斤大刀那把力气。
张云清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