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坐在系统空间里，抱住双膝，发着呆。

系统陷入待机状态。

整个空间完全安静。

良久，笙歌问，“我积分多少了？”

【37分了。boss在死前黑化了，积分依旧算在你头上。】

笙歌沉默。

系统问：【宿主，为何困扰？】

笙歌：“我问你，你能检测到我的黑化值吗？”

系统：【理论上，可以。目前，等级低，不行。】

笙歌低语：“我在想，僵尸世界，燊最后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什么都随你。爱随你，恨随你，嬉笑怒骂随你而生，家缠万贯与你分享，可逆还是背叛于我。既如此，你就该死。”（第812章偏执大僵尸至上20）

当初，她只记得对方的愤怒，厌恶自己是败寇，挖去双眼，脖骨捏碎，被忘川万鬼分尸。

而现在，她再回想，就感觉不对了。

【公孙猴子】是连环杀人犯一事，让她陷入反省：越来越想黑化boss的她，是不是也早已黑化了？

杀特定一人，不代表就不是杀人犯啊。

游戏世界里，她有了让所有人死在虚拟游戏的念头，这与她的原则相悖，是最初的她绝不可能会去思考的。

最能反证的就是僵尸世界。

僵尸少有情，更别提爱情，但他们两个相处千年，思维从懵懂的孩童时期发展，渐渐有了朦胧的爱恋。

他说，爱恨随你。

而他也确实听她所言。她说不去杀人不去伤人，他就不去做；她要帮警察破案，他也会压着暴躁性子，随她折腾；她要磨牙，他就送上自己的牙给她。

露出脖子，呼吸磨牙，交换各自的阴气，绝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