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也只能不去思考。
笙歌甩起自己的一把根须啪嗒啪嗒跑起来。昨天还不能离开土,今天就能在地面上跑了,这进度不可谓不神速啊。
如果,时时刻刻与小和尚近处,她是不是就能化形了?到时候她想要多少舍利还不是一把刀的事?
跑着跑着,太阳出来了。护身暖洋洋,懒洋洋的,笙歌就地扎根,慢慢舒展叶片,站在阳光中享受着太阳的无私馈赠。
真舒服啊。笙歌悄悄闭上了眼。
“哎呀!”一阵疼痛将笙歌惊醒。笙歌插手大骂,“没长眼啊?不知道脚下有草啊?”
“施主,抱歉了。”很雄浑的声音。
笙歌抬头,是个老秃驴。看了看周围,没看到小和尚,和颜悦色地问,“师傅,小和尚在哪啊?就是木神,我找他。”
“木神依旧在早课,施主估计还要等上一个上午。”老和尚说木神音调都是平音,听起来是在叫一个小辈,而不是在呼唤神明。“施主可有事要我代劳?”
笙歌想了想,问,“你知道我怎么成精的吗?何时成精?我只记得疼痛,也是被踩了一脚就醒来了,然后就是你们说的成精状态。”
老和尚作揖笑言,“天意如此。”
“是不是小和尚那一脚?”笙歌追问。
和尚但笑不语。
“那他为什么叫木神?是神明吗?可我觉得不是。”笙歌继续问。
“名字有多种意思,一生的福缘善恶际遇都在名字里,端看施主怎么看,木神怎么选。”老和尚说。
乍一听有理,再一想说了与没说一个样。笙歌不经怀疑:这是道士还是和尚?怎么让我信天不信佛呢?
“最后一个问题:木神真有舍利子?”
和尚又不语,端庄慈祥地看向笙歌。
懂了,财不外露。笙歌了然。让和尚带自己去早课的地方。
所谓早课,就是念经敲木鱼。普通的房间,普通的院落,不普通的松树。
笙歌看那挺拔的松树不顺眼。老子半天听一佛经,你个龟孙天天听,还长这么大。“将我放那儿!”笙歌指挥。
老和尚依言,注目松树一眼,离开。
一落地,笙歌便将根须狠狠扎进土里。凭什么就你享受资源?老子也要!
躺在大树旁边,晒着太阳,等着如同嘴边肉的小和尚,这日子美哉。
阳光渐渐偏移,阴影打落。笙歌忽觉浑身难受,似闻山龙咆哮“滚”,一声声威严如种。
笙歌浑身不得劲,疯狂抓痒,暴躁难耐,直接吼,“死开!”睁眼,怒目而视身边的松树。驱赶老子?
有些植物天生具有驱赶性,像这松树。而草呢,种类上没有,但她笙歌个体上,也有!
“再放你那毒素试试?”笙歌威胁。
没用。
笙歌正憋着劲呢,忽闻小和尚的声音,“走吧。”将笙歌从土中抱出,放在肩上。
笙歌看着后面的松树,风中传来一声冷哼。
呵,惹老子,等着。给我等着你。不叫你知道什么叫拔根而起,你不知道什么是树。
“喂,你为什么叫木神啊?和我有关系吗?”笙歌坐在小和尚左肩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