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城里传来西北大地震的消息。
皇城上下幽叹惶恐。
好巧不巧的是,西北地震的那块地就是笙歌的封地!
笙歌才发觉:皇帝不是对陈安城有仇,是对她有仇。
她做了什么?
我又没强奸你!何苦给我一座宅邸,又给我扇巴掌。
一块刚刚地震的封地,她这个封主得贴多少钱进去哦。
笙歌哭泣。
情绪一激动就哇哇哭了。
皇帝坑我!
“郡主,老爷叮嘱过你万万不可再哭泣了。”清儿忙劝。
“我忧伤,我的银子,我的嫁妆,呜呜呜,全没了。”笙歌一边哭,一边瘪着眼泪,“你将陈府送回来的嫁妆清点清点,全送去西北。呜呜呜。我哀伤。”笙歌抹着眼泪,“我的银儿呜呜呜,你死得好惨呐。”
不过就得了一个大点的府邸,就要赔全部的家当,不值当!
笙歌上午刚哭,中午嫁妆便清点完毕浩浩荡荡送去军队。
朝廷也要运送粮食救济,几十万嫁妆还是跟着军队比较安全。
下午,笙歌收到陈安城密信,要笙歌回一趟家。
笙歌把信烧了。
之前她不回,现在她可是郡主了,谁敢动她怎么地?
笙歌盛装去陈府。
进去,奴仆都客客气气的。可惜走进后庭时遇见了府里的二小姐。
二小姐怒视着笙歌。
笙歌轻笑,“见到本郡主不用磕头的吗?现在陈府的家教就是这么不遵礼数了?”
“呸。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要剥了你,让你不得好死!”二小姐说。
笙歌拍拍手,“真有勇气。那现在就让你不得好死吧。来人!”
四个奴仆上前,“郡主吩咐。”
“扇她巴掌,打到她知错为止。”眼角扫了眼角落里的陈府管家,补充道,“陈府的人要是敢阻扰,不要和他们对抗,直接去皇宫告御状。”
“是。”四人齐声。
“你敢!我是——”
“啪!”四人合作扇巴掌。
两人摁押着二小姐,二人左右开弓扇巴掌。
笙歌所在的长廊上只有她们一对人,围观着打人。
陈府的人远远站在外围,不敢乱动。
笙歌无意看打人,小打小闹的玩意儿,还不值得她动气。
她这次带了一半皇帝的奴仆,一半自己的佣人,为得就是以防这种场面。
被瓮中捉鳖永远不可能落在她身上。
刚进书房,书桌上的人便道,“何苦欺负二丫头,都是姐妹。”
“哼。你当初要是早点对她们说这句话,我今儿不欺负她。”笙歌冷哼嘲讽。
陈安城没继续说这个话题,放下墨笔,抬头看人,“今儿哭了?”
笙歌自己找椅子坐下,“对啊。你特意书信一封就是问我哭吗?有屁放呗。”
陈安城上前,温笑揉揉笙歌的头,“为何哭?”
笙歌打开那只手,“少给我使怀柔政策。老子不吃你那套。”
“嗯。那为何哭?”陈安城揉揉自己的手,并无在意。
“因为没钱呗。刚到手的银钱还没捂热就要全部送出去。怎么?想补偿我。不多不多,也就百来万银两吧。给吧。”笙歌伸出手。
陈安城转身给了个背影,又走回自己的书桌前。
“嘁。”笙歌收回手,给了一个白眼。
“你的嫁妆皇帝会负责,不用担心。”陈安城边写边说。
她既然是被皇帝御赐的郡主,自然是按照宫中规格开库给她添嫁妆。
这点笙歌自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