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宸被她哄小孩一样的敷衍语气气的,但自己现在还在病中,确实不能上街,无可辩驳。
叶臻把人安置好后再走出院子,他放在院子里,小桌上的东西凭空就这么消失了。
她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找到那些东西,一点儿踪迹只有自己穿在身上的披肩还在。
叶臻无语又生气,再怎么着也不能将新买来的那些东西随手扔了呀。
可现在去和君御宸吵,估计会让他更加吃醋,身上这件衣服也不一定保得住,想想还是忍了,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晚上蒸酒的时候,她将一根银针猛的插进去,让人疼了好一会儿。
觉得不解气,下一根又扎的狠了一些。
君御宸就像是一条被自我压制的鱼,明明身体的本能想让他挣扎,但强大的自制力让他浑身冷汗,却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应激反应,而一动不动。
只有身体上紧绷的肌肉能够看得出他有多么痛苦。
叶臻扎了几针解气之后,便有些不忍心了,她自己是知道这针扎下去是有多疼的。
“哼,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我不喜欢你随便扔我的东西,要是再有下次,这些针我都给你扎上去,让你疼死也不心疼。”
虽然知道疼痛中的人可能暂且听不到,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专心的投入到治疗的过程中。
因为扎完这针,针灸的治疗已经整整过去好些天。
叶臻想了一下,要配合着入口的药,效果可能会更好,不敢假手于人,扎完针后又去配药,然后安安静静的守在砂锅的前面,控制着火候。
算下来估计再进行两日时间就差不多了,主要的是肩膀上的伤。
君御宸明显没有时间休养几个月,等伤口稍微好一些又要带兵出征,甚至日日夜夜都要守在条件艰苦的城楼上。
修养身体这种事情下来是没有捷径可走的,用什么方式才能让他身上的伤好的快一些呢?
熬药的过程中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等熬完之后也想不出行医,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修养身体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那些走捷径的方式必有反噬,能够维持短时间内的健康,在之后,却要付出双倍甚至十倍的代价。
君御宸还有大好的前程,这样反噬的方式绝不能用在他身上。
端要回去的时候,君御宸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叶臻把人扶起来,让他一口将要闷了再睡。
君御宸皱着眉头将极苦的药一口喝完,嘴里已经没有知觉了。
“有你真好,如果没有你不知道早就死到哪里去了,这是你第二次救我的性命。”
突然间这么正经,叶臻略感不是得借助将碗放回桌子的空档。
“哼,你可别多想,我只是想利用你帮我报仇罢了,等你好了之后一定要记住我的恩情,帮我解决掉仇人!”
当晚,两人同睡一张床,好不容易撑了八九天的时间,洗澡这件事儿终于被提上议程。
有伤在身不能洗澡这件事是每个人的常识,但一连那么多天不让洗澡,感觉身上都有一股臭味在熏制。
君御宸有点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