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着女儿熟睡了之后,这才擦了擦眼泪,走出了屋子。
只是她一出来,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面的男人。
“为什么不进去?”走到凤朝斌的身边,张氏垂头,看着丈夫有些疑惑。
女儿回来的这些天,丈夫虽然担心,但是却不经常过去看她,只是守在院子,一坐就是一宿。
张氏疑惑的同时,也很担心。
“芷言,我……”凤朝斌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会让他的女儿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垂头,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大手,他有些不明白:“芝兰,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凤家,为什么他们要那样对我?为什么他们那样对我之后,还要那样的对待淼淼?”
张芷言看着丈夫难过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息。
凤家何曾将他们夫妻两人当做是一家人?只要开口索要不成,就以他们在京中飞黄腾达为由,认为向他们索取,满足凤家一切的要求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若不然,就是不顺不孝!
“芷言,我好蠢!”凤朝斌借以抱着妻子的腰腹的动作,以此来掩盖着自己眼角的湿润:“我差点害了我们的女儿,差点……”
“这事情,我也有错!”听到哽咽声,张芷言的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这事情,其实归根究底,是我的错!”
丈夫对婆家抱有希望,是因为血浓于水的关系,而她……在知道凤家和她的关系那么僵的情况下,还将女儿送回去,以至于出了这么多事情,不是她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想起那老太太,张芷言目中森冷,可是一想到屋子里面还在休息的女儿,滚烫后悔的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不管如何,我们终究是一家团聚了!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定要报护好淼淼!”
凤朝斌抹了把眼泪,抬头,有些粗糙的大手却是小心翼翼的将妻子的眼泪拭去:“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淼淼的!”
张芷言了解丈夫,自然也是相信他的,不过是突然想到在女儿还未回京的时候,丈夫送到润城的书信,当时没来得及问,现下想起来了,便问道:“之前你往润城写的那书信,是用来做什么的?”
凤朝斌听到这话,眼神微冷:“钱家的那个小子不能留了!”
别说那个小子仅仅是去过凤雅馨的屋子,就是他有那胆子,想要祸害自家淼淼的心,这人就绝对的不能留下。
张芷言眸底闪过冷光,低低的应了一声:“一切都依你!”
凤朝斌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浑浊之气,觉得自己心中畅快了一些之后,才看向妻子问道:“淼淼醒来,可有说过什么?”
说起这件事情来……
张芷言的眼神微闪,看着丈夫那一脸期待的表情,有几分怜悯。
“是不是不舒服?”凤朝斌没有读懂妻子的眼神,只是看着她一言难尽的模样,顿时就慌张起来:“是不是失忆了?”
啊?
这下子轮到张芷言有些愕然的看着丈夫:“你从哪里听来的?”
凤朝斌一听,都顾不得和妻子解释,抬脚就往屋子里面闯过去。
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