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你脸色不佳，可是负伤了？”上官季关切的问。

“谢祖父关心，一点小伤，以痊愈了。”上官云离恐祖父忧心，便有意撒谎。想到伤口，不由得脑海中，闪过一袭身影，俏丽淡雅。只是不知今生还能否再次相见，亲身言谢。他留下假名，也未询问她的芳名，似乎注定要留下遗憾。

上官云离的思绪，被祖父犀利的眼神斩断，祖父眼中明白的写着疑惑，只是没再追问，这话题便算翻过了。

“今日在大殿，祖父为何会赞成太子意见，主和。卫郡之祸心，您不会看不出。”思量了片刻，上官云离，终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祖父，并非贪生怕战之人，可今日种种真是不知为何。

上官季沉默的看着孙子，从头到脚，认真而专注，他从未如此正视过这个孩子，自从儿子殉职沙场，这个孩子便跟随着自己混迹军营，此刻仔细的看着，才发现他已长大了，成人了。

“你长大了。”沉默了许久的上官季突然发声，“不再是那冲动的毛头小儿。”

不知为何，今日的祖父于上官云离来说，无比的陌生，陌生的让人心生惧意。昔日的祖父，无论家中或是军营，总是严厉冷冽，动辄挨训受家法乃是常情。可今日如此，确有些让人无所适从。

“今日之事，我确实有意为之。”看着孙子不解的眼神，继续到“自古以来，哪位君王不忌惮手握军权之臣，今日我佯病称老，不过是告诉大王，我无意于天下，请他放心。更何况我们大王并非胸怀若谷之人。若今日伐卫，天下太平之后，恐将是我上官家到头之日！”

上官云离听得祖父此言，震惊不已，呆呆站立于原地，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