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静静的看着李宛,眼里都充满的感恩与谢意。
过了一会儿,大点的孩子开口说到:“我爹前几年死在了战场上。”平静沉着的话音的不像个几岁的孩子。“爹死后,娘一个人要照顾我和弟弟,十分艰辛,常常累的生病。后来那个人就到我们家里来了,就是那个打我们的男人。刚来时还好,对我们都很好,可后来就开始喝酒,打人,越来越厉害。有时打我和弟弟,有时打我娘。”孩子冷冷的说着,眼里却已满是愤恨。
“那他现在去哪里了?”李宛拉住了孩子的手,像是给他安慰般捏了捏,问到。
果然,孩子眼里的恨意渐渐散去,摇摇头说到:“不知道,自从那日后,我们便没再见过他。”
李宛转头看向以为在哥哥怀里的小孩子:“他几岁了?”
男孩回到:“五岁了,我七岁了。”
“他一直都不会说话吗?”李宛又问到。
“嗯,但是他听得到。我娘说,哑巴一般都是听不到的,所以我弟弟不是哑巴。他只是病了。”说到了他的弟弟,孩子立刻变得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几分。
李宛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时,忙活了许久的女人端着做好的饭菜进来了。放在一张陈旧的木几上,脸上满是惭愧,诺诺的说到:“饭菜粗鄙,您别嫌弃。”
李宛笑笑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拉起坐在一起的兄弟俩,:“走,吃饭去吧。”
木几上满上裂痕的两个瓷碗里,一个青菜,一个豆腐,清水里煮出的似的,让人看了便无食欲。李宛的眼角瞥向了两个孩子,只见他们拿着木箸的手欲动未动,眼巴巴地望着碗里菜,好像要放光一样,喉咙不停的吞咽着。此时李宛才明白,或是这样的饭菜在他们家已是难得的食物。
忙开口道:“孩子们快吃吧,说着将菜夹到孩子的碗里。”孩子们看向母亲,见她点头答应了,便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
看着女人殷切的眼神,虽然难咽,李宛还是吃了些。
饭后,吃饱了的孩子跑去院子玩了,李宛问女人到:“大嫂,二子他从小就不会说话吗?”
女人悲哀的点点头。
“可曾找医师瞧过。”李宛又问道。
女人没有说话,摇摇头以示作答。看着满院的凄凉,李宛明白了她的苦,便不再开口。
夕阳的红色,染红了大地。天色渐晚,街上的行人已是寥寥无几。李宛从女人家中出来,独自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脑中一片浆糊,女人一家给了她不小的冲击。
天色暗淡,黄昏的街道上已无有行人往来了。陷入深思中的李宛,缓缓的迈着步子前行,对身后的危险未有半点觉察。
回到军营后的上官云离总觉得心中不安,没有亲自送李宛回去而后悔不已,一个人在帐中,焦躁的来回走个不停,不时的还有声声叹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