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寒,一夜北风,天气便步入了初冬。自小在南方的长大的李宛,初次在北方过冬,甚是不惯。早早就穿上了冬衣,仍是手脚冰冷。师母早早的便在她的寝室里,点燃火炉。
两人围着热腾腾的火炉,聊着家常,也是难得的惬意。
师母往火炉添加着炭火,边打趣着李宛,说到:“现下刚刚入冬,你便受不了,来日到了数九隆冬,再下上一场大雪,你可怎么过,莫不是要一直藏在这棉被里?”师母话音轻柔,像一股春风那般,听得李宛心里暖暖的。
“有师母在,您会照顾我,不让我冻着的。”李宛最近的心情好了很多,有些事情不去想,不去碰,便也不会太痛。
“是啊,我会照顾你的。”师母说笑的应答,可话里的失落与无奈,却让人不容忽视,继而又听她说到:“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是该嫁人了。”她有些心疼李宛的付出,李宛最渴望的不过是与母亲的亲情。公主却为了所谓的大业,枉顾亲情,将女儿视作一粒棋子。
师母的话让李宛再次想起了上官云离,他们有一月有余未见了,李宛想见,又排斥相见。不见时思念,可见到又如何,想起了他身上的毒,不过徒留心痛。有时,她总会去想,若是他未中美人之毒,他们之间的感情又会如何呢?
李宛似乎忘记了,他们各为其主,本就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长河,硬是拉到一处,又能有何好结果。还是不要相遇相知相爱的好。
李宛若有似无的笑笑,扬起的嘴角却挂着一抹苦涩。
“主人,太子妃来了。”雨儿推门进来,禀告到。
话说着,就见卫虞儿已然跟在雨儿的身后,进来了。
卫虞儿的脸略显苍白,李宛想着,许是外面的天气有些冷,还刮着北风,被冻着了,便未有往心里去。拉着她的手往火炉边上靠拢,“往这边坐,这里暖和。”
师母也出声相劝:“是啊,这里暖和。快坐,快坐。”
“谢谢师母,我找宛姐姐有些事,就先不坐了。”卫虞儿谦恭的拒绝了,转身看向李宛:“宛姐姐,我们……”
李宛读懂了卫虞儿眼里的急切,想必她是遇到了不便言明的急事,说到:“我们去药室说吧!”
李宛素来喜静,尤其是她专注的时候,所以药室便是她的密地,供她在此配药,思考,休憩。没有她的准许,谁都不可进入,这是他们无需言明的规矩。
药室清冷的很,太阳光透过一侧的窗棂,照在地上,留下一片光亮,显得温暖了些。
满是药香四处飘散,虽然清冷,却李宛觉得心安有余,问到:“虞儿,有什么事?”
卫虞儿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了,犹豫的开口:“我……,我……”。她想说的话,实在难言,羞于开口,便停住了。可是想到那个可怕的念头,瞬间便鼓足了勇气:“我需要一剂避子的汤药,我不能有孕的。”卫虞儿愈发显得急切不安,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
“虞儿,你……”李宛抓着她的肩膀,不解却又担忧的唤到。卫虞儿的样子使她不安,问到:“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