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你先去外面等着。”
李宛吩咐小荷出去,屋里只剩她与上官季。
“不是有话想问吗,怎么这会反倒沉默了?”上官季,突然开口,对着李宛说到,哪里还有病重的样子。
李宛未有丝毫的惊异,一切都如她所料那般。上官季的脉象中,全无中风的痕迹。却有另一番脉象。
“您为何这样做?”李宛问到。
“保命。”
“可是您的脉象上显示……。”
“我所说的保命,是保云离的命。”上官季打断了李宛的话,说到。话里满是慈爱之意。
“当时,你们在越郡遇险,虽是太子所为,却也有大王之意。”上官季说着,也并未忽视李宛眼里的惊愕。继而又说到:“你呢,为何隐瞒身份?”
久久的,李宛一言未发,只是死死的看着上官季。
其实,她的心中并无恨意,她的祖父,父亲,在她的脑海里全然没有痕迹,没有亲情,也便没有恨意。
而她在乎的只是母亲的喜怒与得失,亲近与疏离。她通过听母亲的话,获得到她的亲近,和欢喜,便是她的所求了。所以母亲的恨便是她的恨,只是,恨到底是何滋味?
“与我有关?”上官季疑惑的问到。
此刻,上官季真实的是满脑的疑惑,通过观看李宛的神色猜到,事情可能与自己有关,却着实猜不到,到底所为何事。
李宛依旧未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们的对话暂时停止,而上官季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上官云离拿着方子快步而来,丝毫未发现,屋里的异样。
“给。”将方子递到了李宛的手里。
李宛一一查看,是治疗中风的方子无疑,只是上官季并未中风,那么这方子如何,也没有意义了。
“是治中风的方子。”李宛思索着,继续说到:“只是有两味药用的不妥,换换,或许会好些。”
做戏便要做足。且她还有事需要在上官季身上得到答案,要为自己再来上官府留下伏笔。最好的借口,便是她的药见效了。
估计这也是上官季所愿的。
李宛整理好了药方,未过多的停留,便离去了。
上官云离没有送她回去,这是李宛要求的,此刻,她的脑子里,混乱不堪,有太多的结需要厘清。
回去的马车上,李宛一直沉浸在方才上官季的话里,以及他的脉象。还有他是如何看出自己的。
而她与上官云离之间……。
情起江山风雨时,爱在恩怨仇恨间。
爱恨又该何去何从。
而李宛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不久,上官云离便被大王召入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