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昏暗的空间中，整个世界都是黑灰白三色，像是压抑的水墨画。

这片空间中，没有陆地，只有无处不在的汪洋。那一片水泽里，不时发出凄厉的哀嚎，有恶鬼骷髅浮现，时时刻刻散发着怨念。

水泽之中有一座宽广的大桥，宽望不到边，长更是没有尽头。

这是一条枯寂哀凉的石桥，由无数灰色人影组成，他们很奇怪，处于虚无缥缈的灵魂状态。

“难道轮回真的存在？”孤厉疑惑不解，虽然他身处其中，却没有答案。

他原本是一个格斗教练，在路上有人持刀抢劫，他去匡扶正义。原本已经将歹徒制服了，没想到他们是团伙作案，居然有七个人。

很不幸，孤厉被歹徒捅死了。

但他不后悔，他一直认为，男人为了心中的正义，可以付出血的代价。

孤厉知道他死了，灵魂不自觉进入这里，这片奇异压抑的空间，成为鬼魂。

孤厉随着人流不断前行，回忆起他的一生。

父母早已逝去，也没有亲人和朋友，倒是了无牵挂。

唯一可惜的是，那七个持刀抢劫的歹徒，虽然孤厉奋力搏杀五人，但还是留下两个。那位被抢的姑娘，当时被吓住了，也不知道能否逃过一劫。

“啪！啪！”

一路上不太平，有人影有得太慢，被一些军士模样的人，挥鞭痛打。

那些军士穿着黑色甲胄，上面刻画有鱼鳞般的纹路，很阴冷也很强势，带有迎面而来的古朴气息。

军士们带着牛头马脸头盔，左边腰上挂有灰色大刀，手持长鞭的右手高高扬起，只要有鬼魂乱走，将会迎来他们冷酷的一鞭。

这里都是死去的鬼魂，而这条路，像极了轮回路。难道这些军士，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吗？孤厉心中疑惑。

传说中，牛头马面是两种人，而这里却是合成了一体。军士们带着的牛角马面盔，不仔细看，真的就是牛头马面。

他们像是石桥上的执法者，维持这里的秩序。

“黄蕾，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

“父亲，孩儿对不起你，未能在你膝前尽孝。”

“呜呜！我怎么就死了！”

“老子不服，老子还不想死！”

无数鬼魂在哭泣，透露出对人世间的眷恋，对家人爱人友人的不舍。生而为人没有好好对他们，死后才知道他们的重要。

还有鬼魂暴动，想要脱离现状，逃之夭夭。

“还想逃跑，都给我安生点！”有军士怒吼，手一挥，灰色大刀发出乌芒，化着一道匹练。

“噗！”

有牛皮鼓破裂的声音出现，很闷沉很压抑，那道鬼魂轰然炸开，魂飞魄散。

嘈杂的环境，一时间安静不少。很多鬼魂静若寒暄，被军士的杀伐果断，冷血无情震慑住。

那灰色大刀随便一刀，就能让人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哼！”军士冷哼一声，对他的杀鸡儆猴起到效果，颇为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