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不比其他花,多晾晒一两天更好,到时可以做花茶、做花饼,也可以切点辣椒丝小炒做菜。”
柳如霜笑眯眯地说,栀子的香气也很浓郁,但与桂花的甜腻又不相同,使用起来也各有风格。
林天良听后连忙答应了。
“好,我有茶,你做花饼给我尝尝,有多的也炒给我吃。”
柳如霜有些忍笑不住。
她早就知道庄主大人是吃货了,只要有好吃的他就特别好说话,若有新鲜吃法他就很期待。
而她也正是靠着这一手与众不同的厨艺,让庄主十分配合她的每一个计划,越来越依赖她。
这算不算她的小心机?
当天,田庄要收各种干花和覆盆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柳家村,连附近的柳河村和白杨村也得了消息。
柳家村最近,当天傍晚就有不少妇人领着家里边小丫头或背着小篓、或挽着小篮过来了。
守门小厮连忙去喊柳如霜,柳如霜又喊了负责洒扫的两人过来帮忙,庄上自然是有大秤和小秤的。
在一群人注目下,柳如霜挑了一只竹篮先过秤定了重量,再将各家采摘的新鲜蔷薇花和栀子花都放在一只篮子里过秤。
一家秤一次再去掉重量,当场按一文钱一斤的重量给了现钱。
当然这现钱也是今天早饭后找林天良要的。
庄上给田里雇工都是十天结次帐,到后面也会三天结一次,最后日结的情况也有。
因而从不缺散钱,结帐时都是拿箩筐装钱,领完一个记一笔,自有胡管家与管事来算帐。
柳如霜与林天良商量之后觉得定不同价钱算起来麻烦,就全部定了一文的价。
这价钱也不算少,只不过村子里也没有人专门种这个,总要有人手四处去寻,这活儿并不轻松。
但若给多也不划算,因而,若一家一天有个十斤、二十斤的重量过来,也相当于一天半天的工价了。
但若有人觉得划算,全村出动去寻花摘果,相信不出三天就无花可寻、无果可摘,也就无利可图。
但不管哪种结果,收了货就给钱,长远或是一鼓作气,对柳如霜这边都不影响。
何况林天良说省得二回再开口,一次将桂花、山楂、山枣这些都一起说了,现在季节未到,到时候自然有人去寻。
果然在过秤给钱时,就有村妇诉苦。
“蔷薇还真不多见,今儿在山里寻了半天也就找着这么点儿,覆盆子到是有,不见红的又不能摘,等见红时又不知给谁摘走了……”
“是呀,从山坡寻到山梁上才寻到这么些栀子花,明儿都不用寻了,找不着,辛苦一天下来,才一文的价确实少了些。”
“……”几个妇人聚在一起诉苦到最后就成了抱怨,虽然没有直接和柳如霜说,但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她们还不时瞟正忙着给钱的柳如霜一眼,那意图显而易见。
柳如霜却只作没听见,等把大家送来的货都给了钱,见她们还不离开,这才开口。
“今儿辛苦婶子们了,不过这本来就不是下田活儿,连一个工都不好算。”
“庄上收这些也不过是我做厨娘的要给庄主做点小食用,庄主吃食挑剔,想必咱们村也有耳闻了,并不是说这些野花野果就值钱了。”
“本该庄上派人自己去寻一些,也是我图省事儿,也想给咱们村里不是正劳力的人闲时寻个小赚头罢了。”
“庄主也不希望大家为了这点儿小事,误了各家的正事儿,想来婶子们每日里洗衣做饭喂猪也忙得很。”
“咱们柳家村一带也没有什么深山老林,平日里不寻这些东西吧,到是常见,真要正经去寻又发觉根本没有多少可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