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又到了新的学期。
季北里也按照之前说好的搬进了宿舍去住。
“北里,是我。”月白在得知他搬进宿舍后就第一时间去了电话。
“嗯。”电话那头懒洋洋地回答,“知道。”
“住在宿舍,还习惯吗?”在她看来,季北里是不情不愿住进去的,他素来喜欢清静,初来乍到应该是很不习惯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月白甚至拿下手机看了一下是不是已经挂断了,才等到一句回复:“习惯......我很好,不用担心。”
他这么说那大概率是不太好,但总不能直接戳破他吧,况且时间长了他肯定就习惯了。
“那咱们明天学校见。”月白也要回学校上课了,但是因为要照顾一一,所以还是住在外面。
“好,明天见。”
说完季北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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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满课啊,好不习惯啊!”谷雨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寒假之后很不习惯现在乖乖坐在课桌前听一天的课。
月白把书装进书包里,淡哂她一句:“你呀,就是寒假跟牧歌一起把心玩野了。”
“什么呀,说起他就来气,过完年后他都没怎么搭理我。”
“是你太粘人啦,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恨不得24小时贴人家身上。”
谷雨也收拾好书包了,手腕很自然地搂过月白的脖子:“算了,不说他了,咱吃饭去。”
正当她俩走出教室,发现季北里站在门口。
他单肩挎着书包,细碎的刘海分在额头两边,有一小缕倔强的向上翘起。
从教室里走出的大三老学姐们对这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好看学弟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甚至月白还听到班上最八卦的那个女同学一边握着拳头一边咬牙切齿地对同行的人说:“看到没看到没,刚刚那个男生好奶哦,不知道是来我们班找谁。我赌他一定是学弟,看着还很新鲜的亚子。”
谷雨撞一下月白的肩膀,说:“门口那帅哥来找我们班的谁呢?”
月白给了她一个大白眼,低头笑了。
“那我先走了。”谷雨拍拍月白的肩膀蹦蹦跳跳去追上前面的那一拨女生,“吃排骨去咯!”
教室里已经空荡荡了,季北里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斜斜地依靠着墙壁,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月白走到他跟前:“走吧。”
少年这才跟她并排走在一起,他的个头要高出许多,一米六出头的月白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在他旁边像个小孩儿。
从教室到食堂的路上必经一个广场和一条景观大道,空旷的广场上春雪未融,月白穿着厚实的马丁靴,牛筋鞋底踩在雪地上窸窣作响。
还有不少的同学在雪地里拍照嬉闹,眼前这光景竟然莫名地熟悉,想必这些学生都是南方来的,像她当年一样为每一场盛大的雪景欢呼雀跃。
有雪花落在月白的睫毛上,片刻就化为水珠,沁进眼里,一片冰凉。月白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衣领,跟上了前面的季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