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吃吧。”月白把早餐端来放在他面前。
他心想不行啊,这服务不到位啊。他又故技重施,舔着一张俊脸靠近她:“你喂我吃。”
“嗯......你的左手还可以自己拿东西吃。”月白心想:休想骗老娘,你之前已经用过这招了。
没有办法,季北里绞尽脑汁也要给这个借口想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的左手能拿东西吃,可是我吃东西得洗手吧?我一只手怎么洗手呀?”
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月白从包里掏出湿巾,细心地抓过他的手,帮他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好了,现在可以吃了。大不了吃完我再给你擦嘛。”
反击成功!
她只听到某人忿忿地埋怨了一句“你真狠心”,就开始愉快地吃早餐了。
但是季北里还在噘着嘴赌气,他就是不吃。
月白没有办法,只能拿起椰蓉包来塞进他的嘴巴里,又拿起豆奶的吸管,塞进他的嘴里。
“真拿你没办法!上一秒还是英雄人设呢,这一秒你的光辉形象就碎成渣渣了。”月白一边在喂这个成年男人吃饭,一边在抱怨着。
有一滴豆奶奶渍残留在他的嘴角,她伸出大拇指去帮她擦拭,这时季北里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温热的舌尖触碰到她的大拇指,一股电流传遍她全身,让她打了个颤。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她赶紧收回手,季北里却是个不满足的家伙,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又舔了一下嘴唇,颈间的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
月白盯着他光洁的脖子愣了一秒,下一秒就里面烧红了脸,低下头去。
-
等他们来到派出所的时候,宁小远他们已经被询问完出来了。
“谢了,兄弟!”宁小远对着牧歌的胸口锤了一拳。
“噢!好痛!”牧歌捂住胸口,差点吐血。“有这么感谢人的吗?”
宁小远远远看到月白和季北里走过来了,他叉着腰站在原地,眯着眼,看不清表情。
他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主要是最开始季北里和牧歌没来帮他的时候吃了亏。
“到底怎么回事?小远你怎么突然跟那两人打起来了?”月白上前去问。
宁小远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也很少会与人交恶。
宁小远有点羞耻,虽然不是他要去挑事儿的,但是突然被喜欢的人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让他有点难堪。
他沉默了。
牧歌见气氛不对,赶紧解释:“哎呀,宁小远这是见义勇为,那两个人趁着大家在睡觉偷一个大娘的钱,被上厕所出来的宁小远撞见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牧歌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牧歌说:“我没事。”
最后月白才转头问宁小远有没有受伤。
宁小远有些不愉快,没有回答她,丢下一个闷闷的“哼!”就从她身边跨过去了。
居然最后才来关心他!
但他走过季北里身边的时候,还是低声对季北里说了一声:“你这次救了我,咱们扯平了。”
然后就独自一人消失在晨雾中。
季北里嘴角上扬,有些得意。
五个人一起搭乘轮渡上了巫屿岛,上岛之后宁小远回家去了,剩下的四人回月白奶奶家。
那时已经是中午了,岛上的人都在自家院子里小憩。偶尔能碰上几个认识的叔叔伯伯,都亲切地跟月白打招呼。
谷雨第一次坐轮渡,第一次见到烈日阳光下的青瓦白墙,激动得一路拍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