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不然她哪儿来这么多钱给我们买礼物。前两天我还在跟你花叔商量要不要给她汇点钱过去呢。”花婶捏着围裙一角擦了擦眼睛,原来她不知不觉竟然落了泪。
月白拍着她的手背说:“花婶,您别担心,苗苗已经长大了。况且这不还有我跟小远在吗,我们就像亲兄妹一样。”
花婶点点头:“好孩子,多亏有你们了。”
两人正说着,宁小远也过来了。
“小白,你也来了?”宁小远先打了招呼。
月白本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闹别扭,还想说找个机会去跟他聊聊,没想到他今天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月白看着他闪烁的眼睛:“嗯,你怎么也过来了?”
“小远,快进来!外面这么大太阳,晒坏了吧?”花婶起身去拉他进屋。
“没,花婶,我不怕晒。”宁小远面对长辈的时候总是有些内敛腼腆,这个时候他就会摸后脑勺。
然后他才回答月白的问题说他是过来看看店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花婶也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她能看出来这些孩子们的心事。
“小远真是好孩子,店里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我跟你花叔够了,这个时候太热,店里也没有什么客人来。”然后她很自然地将他们带到里屋去:“来,到里面来吹空调吃西瓜。你花叔刚才抱回来的冰镇大西瓜。”
给他们端来切好的西瓜后,花婶又出去忙了。
留下月白和宁小远面面相觑。
“小远,那个......我昨天只是想关心一下事情的起因,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月白低头搓着衣角。
宁小远大口大口吃西瓜,把一块西瓜的红瓤啃完了才抬头疑惑地望了她一眼:“什么?”
难道她以为他昨天不开心是因为她问为什么要打架吗?
月白也错愕:“你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
宁小远当时确实有些不高兴,但原因......是她最后一个才问到他有没有受伤,居然连牧歌那小子都比他要重要。
但这个原因好像难以启齿。
所以他现在打死也不会承认是他吃醋了。
他的脑袋像捣蒜一样,说:“我没有不高兴啊。我只是,当时头被打了,有点头晕。”
月白这才反应过来,他的额头和眼角嘴角都有淤青。
她伸出手去触碰他的伤痕,问他疼不疼。
“我疼不疼,你真的会在乎吗?”宁小远问得很随意,又很认真地等她的答案。
他的死死盯着她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如果她的眼神里又一丝的闪躲和欺骗,都能被他捕捉到。
月白的手还没落下,就收了回来。
她终是不敢直视那一双像太阳的眼睛,让她睁不开眼,一眼就会将她灼伤。
宁小远的眸子明显暗淡了不少,这个姑娘的答案一直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她看到他的受伤和看到季北里受伤,完全不是同一种表情。
昨天他看到她奋不顾身就冲到季北里的面前,捧着他的手瞬间就落了泪,就知道这个女孩从没有一刻是属于他的。
他从没有得到过她这样的对待。
小时候他被她用铅笔扎伤的时候没有,长大后他为了救她喜欢的男人而受伤的时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