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城大学,
月白已经毕业半年了,而季北里也是大三的学长了。这还是毕业之后她一次回到这里,今晚刚好是学校举行元旦晚会。
女生们头上都戴着发光的发卡,男生也都三五个一群拥堵在学校大礼堂门口,都是青春洋溢的脸庞,让她心生羡慕。
那时候她和谷雨要是碰到学校活动也是一样的激动,只不过她作为学生会的一员大多数时候是需要去做幕后的工作的,谷雨呢,也要参加表演排练。
那时候的宁小远是学生会主席,当然也是在幕后统筹工作。
怎么突然就想起宁小远了呢?
一阵冷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让她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小白!”有个人在喊她,她一回头,就看到了谷雨挽着牧歌的手。
是的,谷雨和牧歌又继续在郦城大学念了研究生,所以还在这里。
也幸亏有他们能在学校陪着季北里。
她冲着那两人软软一笑,谷雨就甩开牧歌的手朝她奔跑过来:“你是来看我表演的吗?”
两个女生撞了个满怀,咯咯地笑。
“怎么?你还要上台表演?”因为她从大一到大四,每年都被邀请参加舞蹈表演,有时是单人有时是团体,没想到上了研究生还要表演。
谷雨嘟着嘴:“那可不是呢,本来我也不想去的。但是咱们研究生学院的都不积极参加学校活动啊,就把我拉过来了,说我是研究生新生,就该我去。”
月白抿嘴淡淡一笑,取笑她:“谁让你跳得那么好,你可是郦城大学的风云人物,妥妥的舞蹈女神,不找你找谁?”
“哟哟哟,咱们小白白难得夸一回人呢!”谷雨听她这么说自然心里高兴。
旁边有个女生提醒她:“谷雨,快走了!要开始了!”
“哦哦,对!我同学叫我了,我要去后台换衣服化妆了,表演完来找你们啊!儿子你帮我照顾好小白啊!”谷雨火急火燎地拉着刚刚叫她的女生跑,还不忘回头嘱咐牧歌。
牧歌嘴里含着一颗棒棒糖,冲她挥挥手:“知道了,去吧!好好表演!爸爸坐在台下给你拍照啊!”
月白听到他们俩一会儿“儿子”一会儿“爸爸”的,忍不住低头笑。
牧歌倒是不介意,他领着月白要进场去占个好座位。
“牧歌,我就不进去了,其实我是来找季北里的。”月白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步子,说出这话她有些心虚。
牧歌表示理解,他们也没告知月白说今天是元旦晚会,所以她应该也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他拿出口中的棒棒糖,眯着眼睛,指着月白的身后:“呐!他不是来了吗?”
月白顺着他的手指,转身就看到了一身白色羽绒服的季北里。
他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头发丝被风微微撩起,漏出小部分光洁饱满的额头。在与她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明显有了上扬的弧度,眼睛弯弯,亮闪闪的像是藏着一片星空。
“北里,你来了!”月白奔向他,扑进他的怀里。
季北里自然地收紧双臂,紧紧圈住她。
她的鼻子红通通的,小手也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