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阴气够重的，也难为你们天天来这工作。”叶琛带着可怜的语气说道。

叶霜霜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人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哪来的阴气，停尸间里当然冷，别说的那么吓人，封建迷信。”

“是是是，唯物主义者绝不向牛鬼蛇神低头。”叶琛举起手表示投降。

其实叶琛也有些说不准，所谓封建迷信到底指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可狐狸她们这些妖怪是真实存在的，自己修炼的这些法术也不是骗术，那这样还能称得上是迷信吗？

或许这种划分本就是人们对于未知领域的一种刻板偏见，叶琛无意于去改变，但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观念。

有些时候，糊涂一点挺好的。

停尸间里摆了好几张床，上面都用白布盖住了刚刚解剖完还没来得及放进冰库里的新鲜尸体，叶霜霜走到一个尸体前说道：“这就是你要找的，自己看吧。”

说完，叶霜霜似乎是害怕一样退后了几步。

叶琛用脚都能猜到这个尸体得多惨不忍睹，就从那出血量上就知道得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掀开白布的瞬间他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卧槽，这他妈还是人吗？”

床上的尸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皮肤被剥离开，红色的肌肉裸露在外，血淋淋的尸体暴露在眼前，叶琛觉得自己想吐。

“你自己看吧，我可不想看。”叶霜霜转过身，她之前看过尸检的照片，当时就决定绝不亲眼来看这具尸体，实在是太血腥恐怖了。

叶琛头皮发麻，这种死相也就解释了屋子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把皮剥下来，如此残忍的手法，王婉如变成的怪物已经彻底没有人性了。

缓缓拉开剩下的白布，叶琛注意到尸体的肚子还有胸前都有被刀划开的痕迹，似乎王婉如曾经想要把父亲开膛破肚。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叶琛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很明显，王婉如这么做不是为了剥皮，而是打算剔骨，就像自己被变成那副样子一样，她也想把自己爸爸制作成那种怪物。

“看完了吗？看完了赶紧走，一会儿值班的人回来你就走不掉了。”叶霜霜催促道。

“知道了。”叶琛把白布盖上，恢复到来之前的样子，和叶霜霜悄悄离开了停尸间。

“尸检报告上有没有写他身上的骨头被人拿走了？”

“有，左半边的肋骨几乎都被取走，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么骇人听闻的案子。”叶霜霜说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汗毛直竖。

叶琛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王婉如是杀了自己爸爸之后要剔骨，结果因为什么原因半路打断了自己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