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算说破了大天,袁绍也断然不会再议出兵之事。
甚至都来不及考量刚刚许攸的建议。
便已然没了下文。
除了失望,两人也感到一丝苍白无力。
“主公!”
就在众人正欲退去之时。
许攸毫不犹豫地踏前几步,躬身跪地道。
“军国大事,岂可因一小儿而荒废?”
“先前主公不听我言,导致曹操奸计得逞。”
“而后有惨遭延津大败。”
“事实证明,主公的谋略,的确不及曹操一半。”
“若是再错过这次机会,只怕下一次,可就不单单是兵败这么简单了。”
“.....”
砰!
还没等许攸说完,袁绍便早已经气得两眼冒火。
一拳砸在帅案之上,怒目圆睁。
我袁绍的儿子,颜值那么高。
如今病重,你这货竟然出言诋毁?
回想起刚刚许攸那幸灾乐祸的德行。
袁绍更是“新仇旧恨”同时涌上心头。
“来人,把许攸这个二逼,给老子拉出去,拔掉裤子,重打二十军棍!”
“一个月之内,不得入帐议事!”
“是!”早已等在两侧的侍卫,立刻上前。
将满脸难以置信的许攸,直接拖出帅帐。
袁绍一时气急,加之对儿子的担忧。
早就把廉耻之事忘在了脑后。
武将都是粗狂的莽汉,若是这般责罚,倒也没啥。
可许攸好说不说,也是个读了圣贤书的谋士。
拔掉裤子打军棍,这对于谋士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甚至比一刀砍了,更令谋士蒙羞。
袁绍忘记的,又何止是这些。
许攸并非部曲谋士,绝没有田丰沮授那般明知袁绍烂泥扶不上墙,
还偏偏不予余力地往上扶。
对于许攸来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一顿军棍,打得许攸屁股开了花。
也彻底将官渡之战,打出胜败定局。
当晚,许攸便趁夜,拖着血肉模糊的屁股,离开了袁绍军营。
直奔白马郡方向而去。
而远在白马郡曹操,这会儿可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困扰在自己心头多时的白马之围,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解除了。
曹操当即亲笔写下奏表,命人送回许昌,向少帝奏报关羽的盖世功勋。
为了犒赏三军,加之趁此机会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番。
曹操在白马郡,大宴众将。
喝得正在兴头上。
门外的侍卫快步跑进来,跪地叩拜。
“启禀丞相,门外有一人求见!”
“此人自称是南阳许攸,说是从嘉县抄近路而来,有重要军情要向丞相禀报!”
许攸?
听到这个名字,曹操显然一愣。
可仅仅只是片刻的迟疑之后。
曹操立刻起身,瞥了一眼刚刚被自己脱掉放风的鞋子。
随即毫不犹豫地光着一双大汉脚,飞速朝着门外奔去。
曹老板所过之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诡异又上头的味道。
程昱和荀攸相互对望一眼,皆是笑而不语。
这味儿,貌似带着几分咸鱼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