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怎么看都是个人格分裂患者。
刘协一边为孙尚香解开困在身上的绳子。
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叹。
“只有一个营帐,归我!”
“今晚你负责守夜!”
刚刚重获自由,孙尚香立刻挡在营帐门口。
一边轻柔着有些发麻的手臂。
一边向刘协下达了“逐客令”!
精致的俏脸上,写满了理直气壮。
好似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可在刘协看来,这个大小姐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
眼下正值初冬,即便荆州并非苦寒之地。
可到了晚上,冰冷的寒气依旧刺骨。
如果真的被关在营帐外过夜的话,就算不被冻死,也会冻个半死。
只是眼下只有一个营帐,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的剧情,刘协倒是挺喜欢。
只是这会儿刘协心里还在盘算着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暂且抽不出时间来调戏眼前的佳人。
没有理会孙尚香挡在营帐门口,宣示主权。
刘协伸手入怀,从战甲内侧小心翼翼地取出折叠整齐的纸张。
又从之前刻意修剪好的细藤条内跳出几根相对轻巧些的枝干。
直接递到孙尚香面前说道,
“用针线,把纸张沿着藤条缝合起来。”
“做成纸灯笼!”
没等孙尚香有所反应。
刘协紧接着补充道,
“急用!”
色眯眯的眼睛将挡在营帐门口的孙尚香,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
嘴角瞬间泛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
“朕交代的事,你如果完成的好。”
“朕倒是可以考虑收留你一个晚上。”
或许是刘协递到面前的纸张和藤条太过奇怪。
孙尚香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刘协伸到面前的手上。
丝毫没有领会到刘协最后这句话蕴含的深意。
身处密林之中,浆糊这种东西,太过奢望。
如若不然,刘协也不会出此下策。
想到用针线去缝合孔明灯。
眼下刘协也只能期盼眼前这个小丫头的针线活,足够精湛。
不然孔明灯要是被刺穿几个孔洞的话,那自己的小命,可就真的要仍在这当阳桥畔了。
这是刘协向外发出救援信号的最后机会。
决对容不得半分失误。
孙尚香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协递到面前的纸张。
俏脸之上写满了懵逼。
灯笼这种东西,她倒是不陌生。
可用针线缝合的灯笼,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荒郊野外,去哪里找针线......?”
可还没等孙尚香一句话说完。
刘协便立刻从战甲的手臂内侧,抽出一个粗糙的口袋晃了晃。
“针和线都在这里。”
“放飞孔明灯,是朕发出救援信号的唯一机会。”
“孔明灯,只有这一个,你下手谨慎些。”
刘协的语气异常凝重。
再三提醒着眼前的女子。
这孔明灯,关乎可是两人的性命安危,绝非儿戏。
从益州临行之前,刘协刻意命侍卫准备了这些东西。
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却不曾想,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如果早知道自己会身陷重围,刘协一定会多准备几个。
这只孔明灯到底能飞多高,到底能否把救援信号传送出去。
刘协自己都不敢百分之百确信。
孙尚香就那样傻愣愣呆立在原地。
全然没有半分伸手去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