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军师,你这臭小子还叫他军师,老子告诉你,主公就是被他害死的!”甘宁暴跳如雷。
“果如军师所言,甘将军,你这是要叛变夺权啊!”廖化一声令下,身后那几十几名大铡蟹士兵立马一字排开在了城门前。
“我们死都不让!”
“臭小子!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甘宁双手颤抖不已,举起了右手,身后的静塞军已经举起钩链枪待命了起来。
互相残杀,下棋,沮授最拿手了。
拖不得时间了,再让廖化拖下去,天晓得沮授会逃到哪里。
甘宁闭眼,右手终于落下。
“咻咻咻。”
“有杀气!”甘宁左耳一动,转眼看去,只见三根利箭朝着自己身上处射了过来。
“好霸道的箭矢!”甘宁立马从战马上翻空跃起,只听一声马嘶声,这穿着重甲的战马被三根利箭贯穿了肚子,倒地抽搐着。
三花开膛箭!
廖化傻眼了,这箭法,他太熟悉不过了。
由于刚回领地,对于先登死士一方被张牧剿灭,麴义被俘之事他还不清楚。
利箭一根接着一根射了过来,四周不断有士兵倒在了地上。
抬头看去,是末日坞堡顶上射出的利箭。
与廖化一样激动不已的还有周仓,他可没有听从沮授的指示,见箭后,立马朝着末日坞堡上爬了过去。
“还不明白吗?”甘宁冷笑道:“是你们的好军师把他给放了出来,识相的都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铁骑无情!”
廖化依旧没让,甘宁大刀横劈了过来,一把斩断了他的头发,推过傻眼廖化在地,冷冷道:“你的小命先记在我刀上了,这笔账,我回头和你再算!”
“将军,那麴义怎么办?”
甘宁不语,率着铁骑冷漠离去。
“自己犯的错,自己去解决……”廖化麻木的朝着末日坞堡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末日坞堡上方隐约绰现的黑影,郭嘉喝了口酒,摇摇头,道:“破死局的唯一方法只能找一个替死鬼,沮则注啊沮则注,这枚棋子不错不错。”
麴义甘愿为沮授而死!
即便挫败了沮授的阴谋,那主公张牧难得真的如郭嘉所言,他还没死吗?
突然的,一阵阵熟悉的哐哐声在四处响了起来,不断的有士兵涌来向郝萌汇报了起来。
建筑物,大量的建筑物出现在了内城内外,百姓,还有大量的百姓凭空出现了。
这世上唯一能有如此神奇之法的恐怕也只剩下张牧一人了。
“主公!”郝萌大喜,以此可以肯定张牧并没有死。
……
“咕噜噜噜”一条长龙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行进着,囚车一共有十辆,每个囚车里塞着五到十名百姓。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看管他们的是二十几名精壮男子,他们少语,从穿着打扮来看,他们应该不是中原人,他们是来自并州雁门关外的匈奴人。
张牧对这些奇装异貌的匈奴人没什么好感,喜欢称他们为鞑子。
一路上,不时的有人被鞑子从车上扔下,当然,每扔下一具死尸就意味着有另一个货物加入到囚车之中。
这是要去哪?
从几名鞑子只言片语中,张牧推断出他们现在正朝着并州、冀州以及幽州的交界处走去。
令三州汉军都非常头疼的地方,那是处三不管之地,可谓是罪恶的发源地。
“快,去检查下,死了没?”
“没死,还没死!”一名鞑子用一根棒子捅了捅张牧,见其有反应后,兴奋了起来。
这些鞑子都长的差不多,鞑子的鼻子被一根骨头横穿而过,双耳耳垂之上吊着一块打磨的圆石,满嘴的大黑牙,笑起来的时候非常的骇人。
“真他吗的该死!我要弄死他!”鞑子乙一把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钱币狠狠拍在鞑子甲手上。
他们以赌博为乐,赌的便是张牧今天到底死不死。
这人很怪,于并州所救已有数十天,那时已经重创估摸也就活几个时辰的事,可没想到,这个怪人不吃不喝状态下,居然活到了现在!
鞑子甲立马挡在了抽刀的鞑子乙身前,道:“主人的货物你敢直接杀?”
“主人?”借着月光,张牧把目光投向了车队的最前方,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正缓缓带头行进着。
鞑子乙当然不敢,可是,他可以揍张牧一顿。
自打三天前,这两人开始以张牧为乐后,每输一次,鞑子乙都会用鞭子狠狠抽打一次张牧。
月沉,风止,无数蚊虫徘徊在奴隶们的四周嗡嗡作响,即便如此,除了几名新被抓来的俘虏不能入眠外,其余人都睡着了。
背上火辣辣的疼着,张牧睁开了眼,深深呼吸一口,他尽量使自己先不去想那日三圣山之事,现在,首要做的便是把自己的身体给养好。
“不好意思啊,岳父大人,小婿一不小心坑了你一把,不,一大把。”张牧无奈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