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十分丑陋,九尺身高,着一身异族衣物,脸上有着一道恐怖的疤痕,从右脸眉边竖切至下,直达下颚,结满黑疤,粗旷狰狞的像是一条毛虫趴在脸上。
他是甄家门客中为数不多的匈奴人,在见到自己的兄弟们被李仁定杀害后,这名匈奴门客怒了。
不顾甄老爷子的喝止,举刀就朝着李仁定的方向砍去。
李飞燕,真的是如她名字一样,轻如飞燕,四两拨千斤,没人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这名匈奴门客手中大刀哐啷一声落地,右手户口处也尽是了鲜血。
“退下!”
“是,父亲。”
分明的,这位匈奴门客不想就这么的放过李家人,上前,一把抱住了李飞燕,双手死扣在一起,狠狠用力了起来。
被这等蛮力抱住,李飞燕顿时动弹不得,不仅如此,她能感觉到这匈奴门客就像是一条巨蟒缠住了自己的身子,他这是要活活压碎自己的骨骼,勒死自己啊。
就在李仁定准备给这名匈奴门客治一治头疼这个病时,有一人已经上前。
是张牧,张牧快速上前,接着桌案向上用力向上一跳,随即空翻落下,仅仅只是刹那间的事,张牧与那名匈奴相识一眼。
张牧笑笑,右手伸出叉开中食指,插向了匈奴门客的双眼。
待张牧落地站稳,一声“疼”字从门客嘴里吼了出来。
他想再造次,可甄老爷子一个眼神,甄家护卫上前立马制服住了这名匈奴门客。
张牧有种感觉,这匈奴门客是甄老爷子故意放出来要害李仁定的,偷偷瞥了一眼过去,发现甄老爷子也在看着自己。
一旁的甄家大官事则是在甄老爷子耳边轻声细语着,见此,张牧眉头不禁一皱,他们应该是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有一人站了起来,拍了拍张牧的肩膀,张牧一愣,回头一看居然是李仁定。
他示意张牧站在他身后。
李飞燕回头,对着张牧扮了张鬼脸,嘻嘻一笑。李仁定保自己,想必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刚才帮李飞燕解围,恐怕里头还参杂着赵云的因素。
田豫走近张牧,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张牧摇了摇头,道:“国让,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袁熙这一闹可是把甄老爷子闹的很是心慌,虽然没有完全撕破脸皮,但这臭小子的话像是一把刺刀刺在了甄老爷子心坎里。
袁绍把甄家当成工具看待,甄家岂不也是如此,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把甄洛贬的如此一文不值,这样不太好吧!
更何况,还有李仁定这个麻烦在此,这混蛋难道真的要把他女儿甄洛抓走处死?
“父亲,绝对不能让这混蛋抓走妹妹!”甄嵌推着轮椅,他的身后跟着一众甄家护卫。
“退下!”
“可是,父亲!”
“我都说了,给我退下!”甄老爷子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之上,桌案四腿皆断,好强的武功,没想到这甄老爷子还是个练家子。
“哎……”甄嵌不敢违命,只能退下。
“李太守,我女儿就在后方洛水阁处,你要抓你便去抓,老朽今天绝不拦你。”甄老爷子微笑道。
“那就多谢甄老爷子了,你我就此告别。”李仁定点了点头,抱拳谢道。
“对了,李太守。”甄老爷子突然冷冷道:“你女儿今年也十八了吧,多么好的一个年纪,倘若有一天突然失踪,不知你这个父亲会不会担心呢?”
李仁定知道,这是甄老爷子在拿自己的女儿李飞燕来恐吓自己。
“我差点忘了你李仁定是什么人了。”眼见李仁定继续果断往前行进,甄老爷子揉着太阳穴道:“李太守,以我们甄家在北方四州甚至整个汉朝的影响力,我想,散尽我们甄家财产的话,你算算看,能屠你们常山百姓几次?”
“一次,两次,三次……”甄老爷子竖起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竖起……
李仁定停步不前了起来,头也不回道:“你敢?”
甄老爷子紧紧一握手中茶杯,顿时捏了个粉碎,道:“你猜我敢不敢!”
李仁定深吸一口气,再次坐了下来。
“上茶。”
“是。”
这次,给李仁定端茶倒水的已不是那名清秀男子,他去哪了,无人知道。
桥上有亭,出亭过池,一山一石,一花一木,无不极为考究美丽。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滴滴答答溅入稍许雨点,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筝摆在一侧,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一名女子端坐在木制的梳妆台前,细细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小姐真美丽。”侍女甲为甄洛捋起了秀发。
“那可不是,谁人不知我们小姐是邺城,不,真个冀州最美的。”侍女乙立马开始为甄洛梳起了头发。
“小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侍女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