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为天险?
的确是天险,三面环海一面靠山……但这也只是建立在起城的状况下,若无城池贴边防御,几乎就是待宰的羔羊。
海流日夜不断流淌着,随着秋风的抚摸,栽在南方船坞两侧的杨柳依依,偶尔懒洋洋的轻拍水面,一副安逸的景象。
船坞正前跪着一人,他灰头土脸着,全身铠甲焦黑,就连脸蛋都是烧伤一片。
在他身后曹兵们的状态也是惨不忍睹,一个个士气低下,身上各自带伤。
“子孝,起来吧。”一男子站在船坞处,在他的身边站着一熊般的典韦,男子看着北方那隐隐可现的一座小城池,摇了摇头。
“没想到,没想到啊!”戏志才咳咳了两声,不仅赞赏道:“居然会有如此高人。”
不是曹仁率领着的先锋军不英勇,也不是曹仁不懂行军之道,实在是曹仁麻痹大意了。
先有廖化五百士兵狙敌,曹仁大杀。
后有周仓率领五百士兵支援,曹仁再次大杀。
然,当他们追敌至一条河流处时,那里有着茂密的草丛以及芦苇。
是张牧一方开挖的内城河尽头。
曹性率军从两侧突然杀出,点燃了四周的草丛以及芦苇,顿时,野火燎原之下,曹仁一方大乱,被杀一片。
丢下三千士卒尸体后,曹仁一方落荒而逃。
“军师!”有一将领身背双剑,头裹白带,勒马走出,双手抱拳道:“待我等杀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典李曼成。
在他身后,一千骑兵已经下船,整装待发着。
戏志才摇摇头,对方既有高手守城,这绝对出乎了戏志才之前想法,他看向了东方,顺着戏志才的方向,一众人也看了过去。
“差不多他们也要到了!”
“全军注意,下船扎营,好好休息!”戏志才下令道:“待曹洪将军一到,一同杀过去!”
“是,军师!”
戏志才点点头,忽的咳咳两声,绢帕捂嘴,叹了一口气,把这带血的绢帕偷偷塞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戏志才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攻城掠地,他喜欢做两手准备!
特别是张牧这种他不知道的势力。
卫家散资为曹操在兖州招募了近几万兵马,其中部分兵马由荀彧等人带队追击南下的孙坚,另外部分兵马则是由戏志才带队,攻击张牧势力,为大公子曹昂报仇。
戏志才领本部绝大多数兵马,余下五千则由曹洪率领,从东方进军。
“不论你是谁!”戏志才呵呵一笑道:“你死定了!”
可话音几乎还没落下,便从后方传来了一阵阵的杀喊声。
“这是!”戏志才眉头一皱,回头一看,傻眼了,有几艘战舰打破了自己舰队的阵线,杀入了舰队之中。
“军师,军师,敌袭,敌袭,是黄巾贼,黄巾贼!”
黄巾贼?
不仅于此,还有!
大风之下波涛汹涌,一艘楼船乘风破浪而来,其船首挂着的船首像为三头大象,象鼻朝天,非常具有气势。
象头之上站着一人,那人留着一头寸头,背着一把大刀。
“轰隆”一声,三象舰撞击在了一艘大船之上,把曹部大船撞了个七荤八素,甘宁一马当先跳上了曹部大船,手中大刀朝着曹军挥舞而去。
锦帆贼,锦帆贼杀来了!
听着后方的厮杀声,戏志才闭了闭眼,对此,他倒也不慌,据曹仁带回来的情报以及孤岛黑市所判断,甘宁正在此次攻击目标的领地之中。
有他在则必有锦帆贼在!
“对方有高人啊,之前故意放走曹仁先锋军并诱他深入放火烧之,现在己方大部队还没站稳脚步就来搞背后偷袭,妙,妙,会是谁呢?”戏志才想不出。
“于文则何在!”
“军师,末将在此!”于禁手持一大铁浆出列道。
戏志才下令道:“率领你部水军攻击甘宁!”
“末将接令!”
“乐文谦何在!”
“军师,末将在此!”乐进走了出来,他没背任何武器,他的武器是匕首,小小的匕首。
“率领你部一千水鬼军,支援文则!”
“末将接令!”乐进立马离去。
隐隐约约的,戏志才不知为何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军师”又有一艘小船迅速驶来,一人赶忙向戏志才汇报了起来。
还好,这次不再是坏消息,而是好消息,非常好的消息。
想着如是,戏志才把目光投向了西方,嘴角抹过一丝狠厉。
“卫仲道,干得好!”
……
冀州,邺城,甄府,四大富豪中的甄家可谓是不太的好。
“少爷?”一名忠于甄嵌的家丁试着把瘫软在地的甄嵌扶起。
“滚!”甄嵌一把甩过这名家丁的手,双手握住一缸美酒就往自己的嘴里灌着。
灌着灌着,他居然哭了起来。
甄家毁了,毁了!就这么点时间呢,父亲被自己杀了,自己的妹妹又被那个该死的臭奴隶给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