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居然能看懂死人经中的些许文字,这着实让张牧震惊了许久。
其在古文字上的造诣想必不比蒋干差。
她把纸张重新铺在了桌案之上,久久过后,指着左半部分,道:“这些,我大概能看懂。”
左半部分是张牧在小木屋内桌案上找到的文字,而右半部分则是张牧在苗子的狼牙棒上所记载下来的。
“那这左半部分的意思是?”张牧好奇道。
“贼子必须死!”蔡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字道。
贼子必须死?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朱儁要把这死人经中的文字刻在桌案花纹之中?
这难道是朱儁留下的破案线索?贼人?朱儁忠于汉朝,那么与汉朝为敌的人应该都能被称为贼人……
还有,张牧握了握怀中在桌案下方找到的纸张,偷偷看了眼女刺客,想了想还是没有拿出来。
那是一张动物的脸蛋,且只有半边。
张牧之前也拿出来和高渐离研究过这张纸张,据高渐离所言,这是一张狐狸脸,画工极其了得,纹路清晰,乍看之下是狐狸的毛发,但若仔细观察,这应该是半张地图。
如若能找到另外半张,那就凑够了一整份地图。
地图,莫非就是女刺客口中遮遮掩掩的地图?
“对了,阿珂”张牧看向了不远处的阿珂,道:“你有什么发现?”
阿珂竖起了三根手指,道“主公,一共有三人。”
张牧所住的房间恰好在周泰的房间之下,张牧交给阿珂的任务只有一个,搞清楚上头这间房间里到底有多少人。
“主公,其中一人和周泰实力差不多,另一人实力则稍弱。”阿珂不愧是顶尖刺客,隔了这些距离居然还能大致分辨出对方的实力。
“三个人啊。”张牧抬头看了上去,除了周泰,另外两个人会是谁呢。
夜已降临,风雨依旧十分狂猛,看样子,今夜依旧会是个难熬的夜。
据高渐离汇报:
又一批铁蛋县的官兵赶来了支援,人数重新到达了一百,现由刘琰掌管,警戒在了四周。
卫二伯已经出了三楼房间,出来之时,手上已经没了鲁门百雀机。
四个白马寺的假和尚依旧在念经,张牧不说停,他们必须一直念,谁让他们喜欢当和尚呢,从精神上不断的折磨他们。
匈奴人右贤王去卑试着拜访王大人,也就是张牧,道是苗子已经苏醒,为感谢王大人不杀之恩,他愿给王大人一些匈奴的特殊物品,但他有一个要求,希望王大人能交还苗子的狼牙棒。
钟县丞以及县尉也早已苏醒,不过他们已经被张牧列为嫌犯对待,无论他们怎么叫喊都没人理他们。
掌柜和店小二们则是收拾着刚才战斗的残局,掌柜想哭,自己招谁惹谁了,这丫的几乎就是砸店啊。
其中,最为关键的,朱儁的妙龄妻子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其傻儿子则是被一队官兵们死死的看押在了小木屋之中。
“渐离,那事办的如何了?”
高渐离点点头,道:“放心吧大人,一切都在进行之中。”
“不错,不错”张牧看了眼阿珂,道:“那就麻烦你了。”
眼见阿珂掏出几根银针在手,张牧道:“慢着,这个疼不疼的?”
“不疼”阿珂道。
“真的吗?”张牧怀疑。
“真的,主公,你放心,我下手很快的。”阿珂肯定道。
蔡琰不解张牧这是要干啥,当女刺客告诉她张牧是要易容后,蔡琰哦了一声。
“慢着”几乎能感觉到银针寒芒后,张牧又问道:“扎这东西,会有后遗症吗?”
阿珂无奈解释道:“放心吧主公,我下手,绝对不会有后遗症。”
“这就好,这就好。”张牧右手拂了拂自己的气息。
又要下手之时,只听张牧又道:“慢着。”
阿珂紧紧的握住了右手,如果脱下面具,再撤去自己的易容术,阿珂的脸色铁定十分的难看,杀气四溢了出来,她居然想捅死这个烦人的家伙。
“阿珂,你说,这个会影响我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阿珂的双手噼里啪啦的作响着,狠狠的瞪了眼一边努力憋笑的高渐离,示意他上。
“我来……”女刺客突然上前,一把按住张牧的脑袋,道:“这东西,我也会。”
“慢着……啊,怎么!”
换人了三个字还没落下,张牧只觉得后脑勺处一阵疼痛,有什么东西似乎扎进了自己的后脑肌群之中。
张牧看着对面的众人,道:“我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众人看着身后飙血的张牧,摇头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牧往前走了两步,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易容过后,接下来是换衣服。
高渐离摊摊手马上开溜,示意自己还有其他要事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