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儁和这名妙龄女子不是一家人,那时,朱儁已经生活在了这间客栈之中,他也的确是深居简出的那类人。
没多久,她们赶来了,联合钟县丞杀死掌柜店小二等人并重新安置后,开始以铁蛋花之毒慢慢折磨朱儁,胁迫他说出一个秘密。
从洛阳皇宫里带出来的秘密,那半张地图的下落。
谁知,朱儁死也不肯,直到朱儁死后,那傻孩子才发现那半张地图原来一直在小木屋之中,而且,被张牧所得。
他们鲁家为何也想找到司母戊鼎?
暂且不去管这些事,张牧蹲下,抬起这名女子的右手,看着上头的鲁字,道:“邢道荣是专门来找你安置右臂的,对不?”
女子点点头,正是如此,她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邢道荣。
“是邢道荣杀了朱儁?”
女子摇摇头,道:“我的任务,不允许别人插手!”
“你的任务?”张牧好奇了起来,一匕首敲敲女子的半边木制脸,当当作响,道:“那你可告知我,谁给你颁布的任务吗?”
女子虚弱着,喃喃道:“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眼见张牧离自己越来越近,女子露出了狡黠的眼光,嘴部一动,一根银针已经卷在了舌头之中。
只要一吐,保证能……
“渐离,下次别这么突然”被溅了一脸鲜血的张牧看着从女子口中掉出的银针,吩咐道。
“是,主公。”
跟在张牧的身后走着,高渐离不仅好奇道:“主公,你刚才看到那枚银针了吗?”
张牧微笑道:“你猜。”
高渐离猜不出,压根就看不透张牧的笑容,就像卫二伯看不透这些人。
卫二伯想不通,右贤王去卑,苗子,白马寺的和尚,刘琰以及一名带着面具的人为何都跟着张牧向他走了过来。
难道,他们要对自己使坏?
经过卫二伯身边的时候,看着这名年迈的老者,张牧笑笑,道:“你应该感谢我,不,应该感谢朱儁。”
“为什么?”卫二伯不解。
“若不是朱儁,死的人恐怕就是你了。”说着,张牧从怀中掏出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卫二伯依旧没想明白。
可张牧却已经想明白了,这老头的确是个倒霉的家伙,他询问过吕瑜,卫二伯是朱儁死亡之日那天住进这间客栈的,他正如他所言那样,只是个行商偶然路过这里的商人,却被这件麻烦事卷入了其中。
之前铁蛋县县令暴毙,整个县城处于混乱状态,由钟县丞以及县尉一手掌控,当卫二伯带领商队进入县城的时候就被贪财的县尉给盯上了。
于是乎,县尉等人决定午夜动手,劫了卫家的财,也只能是午夜,毕竟他也忌惮卫二伯手下的剑客们。
这也是为何县尉等人能如此之快的出现在这里,但令县尉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也卷入了朱儁之死这件麻烦的案件之中。
如今,县尉以及那名钟县丞再想脱身恐怕很难了。
卫二伯听着刘琰的解释,一惊,他没想到铁蛋县县尉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动自己的主意。
“多谢!”卫二伯看着他们朝着三楼方向走去,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声道:“不要!”
不要为何?因为他卫二伯最终还是把“王狗子”的真实身份给透露了出去。
不要?那是不可能的,张牧看着眼前的房门,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
“大胆!找死!”周泰一拳袭来,虎虎生风。
苗子也是一拳袭去,只听轰隆一声,也不知是外面的雷声还是两人的互碰声,两人各自连退三步。
仅一招,苗子败退,他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似乎都要废了,然周泰却是扭了扭虎口以及他那一对铁手,又是生龙活虎着。
周泰,的确强。
“幼平,住手。”随着一道声音,周泰收手退回,立在了旁边。
正如阿珂之前所言的那样,此屋之内一共有三人,除了那位背对着的神秘青年外还有一名清秀青年坐于窗台边,窗户打开一角,任由狂风暴雨拍打着自己的脸蛋以及身体。
这名清秀青年的腰边挂着一枚印章,想必那就是豫州刺史印。
难道神秘青年是孙坚?
“张牧,坐!”神秘青年道,指着他对面的凳子道。
张牧一愣,随即便明白卫二伯出卖了自己,无奈一笑,上前。
周泰则是立马伸手阻拦高渐离等人。
“等在外面。”
“可是,主公!”高渐离等人分明能感觉到那名神秘青年的实力很强,不亚于周泰。
“我说了,等在外面。”张牧再次一声大吼,高渐离等人这才作罢。
坐下,看着这名稚气未脱却已英姿飒爽的青年,张牧咽了咽口水,强,的确好强。
他也就和廖化差不多的年纪,但这身上透着的威猛气息却压根不是廖化甚至自己能比的。
不仅如此,张牧在他这恐怖的威严气息下,身体居然僵硬了起来,就连呼吸都极为困难。
好强的青年。
“张牧,话,我只说一次,人,不是幼平杀的。”神秘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