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一被提起这个名字,张牧就莫名的心酸,自打邺城一别,他被医圣张仲景带走后,就渺无音讯了起来。
据陈泰仆从所言,这蒋干可是颖川学院史上最笨的人,没有之一。
然,张牧却不这么认为,领地的初期建设就是靠蒋干,而且,在古文字方面蒋干也是一把好手,特别的,蒋干于张牧有救命之恩。
“铛铛铛铛”的,山脚下,只见一满头白发的老者弓着背走到一颗大榕树下,拉着一根黑线,黑线另一端则是系着一口大钟,当他敲响大钟的时候也就代表着一个时段课程的结束。
一群穿着各不相同的小孩子们冲了出来,在看到下雨后,嘻嘻哈哈互相追逐,十分热闹,在其身后,则有则是有着老师不断大声的叫他们小心点,别磕着了。
孩童级学生天性还是爱玩耍啊。
当然,也有孩子依旧窝在书堂内,认真刻苦的学习着。
“看,是玄伯哥哥……”
“玄伯哥哥,玄伯哥哥。”一群孩子像见了宝一样的冲了过来,把陈泰围了个水泄不通。
“玄伯哥哥,是不是给我们买糖回来了呀?”
“玄伯哥哥,你不会没买吧,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的。”
陈泰摸着其中一位孩子的脑袋,微微笑道:“买,买,我当然买了。”
使了个眼神,身后仆从立马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虽然里头的糖果已经湿了,但依旧不能浇灭孩子们的热情。
“都有,都有,别抢,别抢。”
“吃慢点,别咬,要舔。”
没一会儿,这些糖果就被分了个干干净净,孩子们一个个笑的很是让人陶醉。
“看来,你心地还是不错的嘛”张牧看着陈泰,微微一笑。
“老家伙,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我今天早参军去了!”
对于早上的事,陈泰对张牧意见依旧很大。
“逃避不是办法,不如再试一次。”蔡琰道。
“闭嘴,你们两个老东西!”
有一个女娃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陈泰,道:“玄伯哥哥,你不是一直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的吗,刚才,刚才……”
说着说着,这个小女孩鼻子一算,居然哭了起来。
不仅是小女孩,就连其他孩子也见到了这一幕,他们不敢相信,他们的玄伯哥哥刚才居然在骂老人。
“玄伯哥哥,不尊老,坏人!”
“我们再也不理玄伯哥哥了!”
“你们听错了,你们听错了……”陈泰有点慌,一个劲的解释了起来。
眼见局势已经控制不住,陈泰对着张牧使了好几个眼神,道:“你快来给我解释解释啊。”
“小朋友们,你们刚才的确听错了”张牧蹲下身子,道:“刚才啊,你们玄伯哥哥没有骂我们,他称呼我为老先生。”
“是吗?”孩子们表示怀疑。
“当然是的啊”蔡琰抱起了那名哭鼻子小女孩,道:“你们玄伯哥哥说得对,我们要尊老爱幼,你们也这样好不好啊。”
“好,好,我们要向玄伯哥哥学习,以他为榜样。”
危机终于解开,陈泰长吁一口气。
“喂,谢谢了。”陈泰道。
“嗯?”张牧指了指一边紧盯这里状况的小女孩。
“老先生,谢谢了。”陈泰咬着嘴唇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张牧用右手拍打着陈泰的脑袋,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泰不敢造次,任由张牧摁着脑袋。
看得出来,陈泰在颖川学院里混的还是非常不错的,这一路上,每个人几乎都会和他打招呼。
孩童以及少年都非常喜欢陈泰,称他为玄伯哥哥。
也的确如此,在半山腰的学堂里,以陈泰的年纪也算是大的。
虽然他不怎么想搭理张牧,但张牧也从只言片语中获得了一点他的信息。
他并非从小就在颖川学院里学习的,到了十几岁才被父亲陈群送入颖川学院,那个时候,他已经完全过了最佳的读书年纪。
硬着头皮和一群孩童读完孩童级后,进入到少年级,陈泰分明感觉到了学业上的压力。
孩童级学的都是一些启蒙知识,少年级学的都是些孔儒之道,青年级学的就比较多了,战略,计谋,乐理等等,而且,教导他们的也是一些当世名人。
荀爽荀慈名就是教导青年级的老师。
他是陈群的儿子,如果第三次考核还不过就会被劝退,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喂”陈泰叫了声张牧,指着前方的台阶,道:“沿着这里上去随便找个人问下就能找到御书阁了,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