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歇几天,就把人给歇娇贵了?
木墩儿满手鲜血,满脸鄙视,最开始也是抱着个不用的破洗脸盆子一边吐一边指挥他扒皮,弄的他一身一身的血,跟个雨夜杀人魔似的,她就吐个翻天覆地,几天这劲儿也就掰过来了——当然,也可能是她那胃都习惯这样恶淋淋的腥臭气,渐渐就不吐了。
谁知现在倒好,歇了两天半,人家彻底当起了甩手自在王,活儿全扔他身上,闪人闪的才叫一个快。
贵妃美其名曰他已经出师,完全可以自己做个流水线,无需多她监工这一道程序。
说的好像多信任他一样,能不能走的时候不要一脸的鄙夷,分分钟就吐出来的节奏?
木墩儿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手起刀落,两天没动手可没锈了他的刀,嗖嗖两三头狼的皮就让他给扒了,这时候他身上就已经成了个血葫芦,屋子里狼的腥臭气爆表,简直有突破天际的架式。贵妃坐在里屋,紧紧关上房门,恨不得在门上都找了个布条堵着缝,那股味儿还是扑天盖地传过来了。
……早知道不吃早上那根鸡腿,贵妃懊恼。
这几天她是歇着了,柴榕可没停下来,天天跑山上打猎。
柴老太太和她提起弓箭,几乎是不容分说的就给收了回去,贵妃亦无奈,有她跟着起码能管住柴榕,她不在其实也担心真拿着箭把人给伤着了,后患无穷,是以柴老太太一提她就满口的‘爹说的是,娘说的有理,儿媳也是这么想的’。双手就把弓箭给奉上,嘴巴才叫一个甜。
柴榕心里苦,柴榕天天说,不过任凭他怎么说,弓箭还是没有给他,也没人站在他那边。
最后,他还是说。但也认命的孤零零上山——弓箭没有。连五郎也不让他带,他就那么赤手空拳地上山打猎。猎物呈直线下降趋势,天天猎回来的不是山鸡就是野兔。
柴老太太为给她养身子。一天给她熬一只鸡,贵妃也会做人,做好了自己盛上两小块就给大家伙儿全分了,柴家人天天吃肉把感情都给吃融洽了。她有病这两天。竟是他们最高兴的两天。
贵妃以前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鸡肉是她前世就不爱吃的。更何况农村的做法用料和宫里简直没法比,味道更是天差地别,今天是柴老太太逼着她吃了根鸡腿,不然她真心还想喝回清粥小菜。
她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就是这么贱。没肉吃的时候天天想吃肉都咬腮帮子,现在柴榕能上山打猎了,想吃肉顿顿都能吃——就是少赚些钱呗。可偏偏又不爱吃了。
还是……贱的只是她?
呕!
里屋传来一阵阵呕声,把木墩儿都给传染的有几分恶心了。她层层防护到位。堵的那叫一个严实,可他还和这些面对面呢,她就这么呕的肆无忌惮真的好么?有点儿道义吗?
他不跟着吐,是不是都显得他这人活的太糙,没有生活质量?
“我说娘娘啊——”
“四婶,我去二丫家玩儿,给她看了我绣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