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粗暴,她喜欢,贵妃笑若春风。
去她家的时候姿态还是放的那么低,又是道歉又是送礼,转过脸到她家就一副晚娘脸,也就柴银杏使得出来。
“嗯呐,”贵妃应的爽快,脸上渐渐就带出几分为难。“我的确是有话要和大姐说,事关重要——应该是重要的,我听着挺重要——反正,我也不知道了,我就说说,你听听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贵妃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把柴银杏给烦的捧起酸梅汤一口就给干了,酸的她嘴里那叫一个撕心的疼。
“我也想喝大姑喝的。”木墩儿直接张嘴要,偌大个生意人家来了个亲戚连碗酸梅汤都没人给端上来,柴银杏也真做得出来。
他是不管那个,反正他还是个孩子,他还小,他就要喝!
边吃边喝边看戏!
柴银杏皱皱眉,她虽然烦这一家子,但还是要脸的,当即就吩咐身边的婆子再上三碗酸梅汤,直等到婆子下去了,贵妃才神秘兮兮地小声道:“我要和大姐说的话,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
“那都是自家仆人,签了死契的,不相干的。”柴银杏不以为意,她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来!
贵妃本也不甚在意,不过是故意逗着柴银杏玩儿,见她这么说,便也不压着音量了,当下就把木墩儿坐空陈家的手段摊开在台面上来:
“——只怕有心人利用大姐家如今给的价格,借力使力,把其他地界的皮毛全压到明阳城来,借此哄抬价格,到时大姐家收还是不收?收了亏钱,不收亏信誉,长此以往可不就生生把自己给拖垮了吗?”
婆子这时端着酸梅汤进屋,柴银杏却顾不得刚才叫贵妃随便敞开了说,抬手示意贵妃先且暂停。
这些都是自家仆人没错,可是那些嘴什么样柴银杏心里有数,只怕这话一经她们嘴里传出去,事实没造成,人心就先乱了。
“我不管这些生意经,可是听着也怪怕人的。”贵妃忧心忡忡脸。“我看他——”
他自然就是指她那莫须有的合伙人。
“他有意来这么一下子,把大姐家给坐空了。当下我就把和大姐的关系跟他说了,他挺不高兴的。”贵妃略显迟疑,“他不信,说大姐把价抬上去其实就是想挤垮了我们,不像是亲戚所为,以为我是妇人之仁,胆子小不肯做这种事……虽说我们是合作伙伴,可我却不能看着他欺负咱自家人不是,更何况大姐为怕我被骗前几天还特意去找我,坑自家人这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贵妃最后一字一顿,像是小巴掌啪啪地就打到了柴银杏脸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