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怎么死的?”柴榕追根究底。
车撞死的自然是不能说,这时代也没车。
木墩儿信口开河,“我在船上,遇到大浪,卷河里了……就死了。”
“我会游水,以后我教你。”
柴榕这一句话,木墩儿和贵妃就把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给放回肚子里了,这是信了。
“……你的经历是惨的,可是你不能破罐子破摔,对人生、对女子都是油滑的态度,你整个人太油了。”柴榕迅速地看了贵妃一眼,然后收拾视线紧紧盯着木墩儿:“上辈子我是傻子,没办法,可现在我好了,就由我来教导你。”
“以后,你就每天和我习武,强身健体。练武练到真个好的,自然是一身正气!”
贵妃表示十分赞同,“四郎说的有道理,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女干滑,缺了咱柴家那一身的浩然正气。习武总是好的,那就听你的吧。”
“那就从每早站桩一个时辰开始。”柴榕正气凛然。
木墩儿倒吸一口凉气,他家娘娘不厚道,他一个小娃娃,每天还得帮她操心着买卖,他就这么卖了他,真的好吗?
未免有失道义啊?
“娘——”
“叫娘没用。”贵妃笑道。
木墩儿转而求助柴榕,“亲爹,我才三岁——”
那一脸的谄媚看得柴榕头疼,自从他知道这儿子是死过一回又重生的,他再怎么看这张稚嫩的小脸都觉得违和。
“叫爹也没用……你死的时候多少岁?”柴榕问,如果活到五六十岁,那实际比他活的还要更久。
木墩儿默默地举起三根儿手指头:“三十五。”
柴榕默默地倒吸一口凉气,三十五啊,还比他要多活十二年。虽然他是爹,可是年纪在那儿摆着,他怎么就好意思舔着张老脸跟他这儿撒泼打滚?
怪不得总让人觉得像个老油条,滑不溜手。马老滑,人老女干啊。
贵妃一路笑盈盈地看向柴榕,不说还不觉得,哪怕是同一张脸,可是之前他傻傻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五官往外就直冒傻气,可现在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动作,哪怕连皱眉毛的动作都一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山鸡与凤凰的蜕变,那气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你……昨晚脑子就好了?怎么不早说呢?”贵妃道:“爹娘为你都愁坏了,要是知道你现在好了,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一会儿咱们就回桂花村,让爹娘见见。”
木墩儿嘴角抽搐,他家娘娘颜狗。
不过是气质突变,至于她连声调都突变,那小声儿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要不要这么立竿见影的?
他这脆弱的小心灵不惊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