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二嫂也没想到自家闺女愣头青似的就把她给卖了,红晕还没等上脸,杭玉清那边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说得对,有啥别有病,吃啥别吃亏!芳青,你说的太棒了!岳母也是棒棒的!”
整个儿柴家大院都安静了,贵妃眼尖地看见柴老太太嘴角抽了两抽。如果不是柴家二老在,换另外一个场景,她还真想为杭玉清鼓掌叫好,这货总是能一句话把人噎的半死,二的不要不要的。
一个杭玉清就够二够不着调,再配上个愣头青柴芳青,贵妃几乎可以想见他们未来的生活是多么妙趣横生。
“杭少爷——”
“爷爷,都说多少次了,您别总这么见外,叫我玉清得了。我师娘都一直叫我玉清,咱们马上都要是一家人了,您再这么叫,让我怪臊的慌的。”
柴老爷子本意是看自家老伴让柴芳青和杭玉清这俩小人儿给噎的一时没了动静,他这边给找找场子,把话题给掀了,谁知道才张嘴又让杭玉清给接过了话茬。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客气了。”柴老爷子也不和他瞎嚼舌根,听他没完到了乱掰扯。“上次你来,我和你说过了,你们未婚夫妻的不要走的太近,让人看见了说闲话,当时你可是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在我们家外面打起来了?”
柴老爷子阴着一张脸,目光像鹰似的。
平日来时杭玉清嘻皮笑脸的,柴家大人也不好真板着脸教训,一是人家那身份背景在那摆着,柴家怎么说也算高攀,二来就是他生来就是一副笑面,嘴甜的要命,叫人讨厌不起来。
杭玉清就没见过柴老爷子板着脸,今日一见果然就像芳青说的那样让人心里直突突,当下笑的就有几分虚。
他知道柴榕的功夫就是跟柴老爷子学的,怕的是他那脾气都是和柴老爷子一样。
说到底,他是怕柴老爷子和柴榕一样暴、力,动辄就上手了。他这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可架不住几拳抡上来。
”爷爷,这事儿可不怪我。”杭玉清摆出一张人畜无害脸,“是他,他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他偷看柴芳青——”
“我没有偷看柴芳青。”吴启泰这时忍不住发声了。
这时贵妃才看清他的脸,白白嫩嫩的一张脸,长眉细目,很有几分书卷气。不过虽说当下处境尴尬,面色微红,可是眼神却有几分桀骜。
“屁!我看你趴院墙了,我和我家小厮都看到了,是不是?!”杭玉清指证。
刚才还打到一处的三个小厮现在抱团站到一边,这三人明显形势一面倒,只有靠近吴启泰那一边的小厮被揍的最惨,眼睛也肿了,嘴也破了,衣裳都被扯坏了。
另两人一听杭玉清的问话,连忙道:“是这样,咱们可都看到了,吴家公子趴咱少夫人家的院子,抻着脖子往里瞅。”
“不是,不是!”吴启泰连忙否认,“我看的不是柴芳青,我想,我想——那个我东西掉你们院子了,我想找人看能不能找着还我。”
“是是是!”狼狈的小厮不甘落于人后,出声给自家小主人作证:“我们公子的纸鸢掉你们家院子里了,叫了两声没人应,就想着要不要去敲开大门,谁知道杭少爷从后面就揍我家公子!”
“是这么回事?”杭玉清怀疑,“纸鸢呢——”话还没说完,眼角就扫到院子中间横着一只色彩斑斓的纸鸢。
“那不就在那儿呢吗?”吴启泰梗了梗脖子:“现在能证明我不是偷看你媳妇了?能还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