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凌初的剑刃渐渐移过来,景兮从袖口射出三根银针,凌初横剑,剑身挡在了银针上,将他震得往后退了一步,旋即景兮蓄力一脚腾空侧身将踢凌初踢到院中。凌初反应极快,忍着痛翻身而起,诧异的看了一眼一动未动的手下。挽起长剑,手下动作愈发凌厉,那气势磅礴的剑法将追出来的景兮压下去,凌初见景兮露出破绽,一掌拍在了景兮肩膀处,景兮咬牙。
凌初侧耳,镇南王府的侍卫已经被惊动,快要到了,转头看着被点了穴的手下,还有扑上来与他纠缠的景兮,凌初一狠心,脚尖重重一踏,飞身上了屋顶,准备先回去再做打算。
景兮可不准备就这么让他逃走,袖口中又射出几根银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凌初射去,凌初悬空倒挂,躲过银针。景兮提气准备追上,却因为打斗中受了凌初一掌,此刻一运气,内伤便发作,朝着前方吐出一口污血。
另一道身影从景兮身旁掠过,景兮眼睛一亮,那是陆涯。
陆涯轻快的踩着青瓦,追上了凌初,凌初步法稳稳当当,见有人追来也不怕,与那人在房顶就打了起来。只是他未曾料到,又有一人踏夜而来,趁着他与之前那人打斗,双手缠上他的小腿,一把将他的左腿往外横掰。
一声清脆的骨头被震断的声音响起,凌初从房顶掉下狼狈的趴在院中。
目光恨恨的转向将他腿打折的人,却惊的他嘴巴都要张大了。
那是佑安郡主卫保儿!
凌初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佑安郡主为何老是喜欢把别人打骨折?
还未等凌初回过神,陆涯已经将院中其他四个来擅闯镇南王府的人一并打断了腿。
凌初想:我想错了!原来镇南王府的人都喜欢把别人打骨折!
镇南王府的侍卫已经到了卫保儿跟前,领头的慌忙下跪,“属下救驾来迟!望郡主恕罪!”
卫保儿抱臂道:“将这几个人压下去,注意点别让他们自杀了,大晚上像只苍蝇一样,真是扰人清梦!”
“是!”很快,那群侍卫就拖着凌初五人走了。
卫保儿打了个哈欠,完全提不起什么劲,挥挥手道:“你们快回去睡觉去吧,景兮修养几天,不要在我身边守着了。”
倏地一下,陆涯和景兮都消失在卫保儿眼前,准确来说,是陆涯拎着景兮运起轻功就走了。
凌初几人进镇南王府时,府里的暗卫便知道了,卫保儿一直没下手是因为想看看这几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冲着她来的,而且,据陆涯所言,这几人看起来也是暗卫,卫保儿有几分疑惑,她最近好像没得罪别人啊……
唯一得罪的一个是苏澈,但是卫保儿头脑中自动将苏澈排除,就苏澈那人,有这么厉害的暗卫吗?
索性也不知道是谁,卫保儿安心的闭上眼睛,懒得理会今晚的这场无厘头刺杀。
连续好几天,凌初都未曾回来,那四个跟着凌初一起走的暗卫也没回来,南宫却倬渐渐的发现有些不对劲。不就是去对付一个小姑娘吗?为何还不回来?
可是他重伤在身,不能轻举妄动,更不敢在大燕帝都出示真实身份。南宫却倬正心下烦躁之时,他的另一暗卫宁辕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五六个暗卫,他们手上抬着的,背上背着的,正是凌初和那四个跟他一起去镇南王府的人,个个都断了腿,瘫在旁人身上。
南宫却倬大怒,引得好一阵咳嗽,绝美的容颜此时此刻是冷如冰霜,目光阴阴沉沉看着凌初,凌初和宁辕是他的心腹,如今凌初却成了这副模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