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保儿的唇微微翘起,说的也对。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下去看看景欢是不是还在做幺蛾子。”卫保儿有心支开陆涯和江岸二人。
“是。”二人齐声应道,迈着相同的步伐稳稳的出去。
陆涯和江岸一出去,卫保儿就移到了卫容身旁,“我怀疑,尹骧对沈智有企图。”
卫容看着他,眸中划过疑惑,但还是保持着平淡如水的态度,示意卫保儿继续说下去。
“原先,我一直在做一个梦,连续了一个月,梦到了前世我死之后的事情。”卫保儿说道,神色也是越发的严肃,还带着一抹不安深沉,“我和沈智,前世是被毒酒毒死的,而我梦中的情景,那个下毒的人,是针对我来的,还有一个人说为什么要杀沈智,后来……”
卫保儿将以前梦魇的事情全部说给了卫容听。
卫容听了直直皱眉,“不想让沈智死的人,不出我所料,应该是尹骧。而另一个维护你,还替你立了墓碑的玄衣少年,就很难判定了。”
卫保儿咬唇,复而松开,红润饱满的朱唇瞬间浮上一层白印,然后渐渐消失,卫容眼眸一深,不动声色的凑了上去,在她唇上飞快亲了一口。
卫保儿瞠目结舌,“你!卫容……你!”她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卫容眉间染上一丝笑意,看着卫保儿红红的耳尖,低低笑了一句。
果然像卫保儿这样厚脸皮又缺心眼的姑娘,找对了方法,也是会羞红脸的,因为这样的姑娘,最纯情。
卫容的手掌抚上卫保儿的红唇,细细的摩挲着她线条精美的唇形。
“怎么了?恩?”卫容声音中饱含着低沉沙哑,带着诱惑,“难道,还不适应吗?”
卫保儿简直要炸,坐立难安,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卫容,那眼中的薄怒,反倒让卫容心情很好。
“卫容,你最好适可而止啊你。”最终,卫保儿在卫容揶揄的表情下弱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卫容拖长音调,“恩——”
“我还要留着精力去给皇帝上眼药,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卫容一脸微笑,卫保儿很是懵逼。
这句话什么意思?说的好像她想叫卫容对她怎么样似的。
“要不要派人去监视尹骧?”卫容捻起卫保儿身后的一缕发丝,放在鼻间轻嗅,馨香扑面而来。
卫容可以在卫保儿面前放下所有的傲气,所以就算只是一件小事,他也会征求卫保儿的意见。
卫保儿拍掉身后那只作乱的手,认真的说道:“不用,尹骧现在威胁不到我们,如果他想在帝都城里有一立足之地,他就会像前世那样利用自己病态的一面欺骗世人。”
“好。”卫容附和着卫保儿的话,轻轻的揉了揉卫保儿的后脑勺。
卫保儿一个没忍住,斥了一句,“不是说了适可而止吗。”
卫容睁着无辜委屈的眼睛,抿唇,然后开口说道:“我以为……殿下说的是让微臣对亲吻一事适可而止。”
“你给本郡主圆润的出去!”卫保儿见卫容扭曲自己的意思,立刻黑了脸,马不停蹄的将卫容拔起来,推了出去。
卫容笑眯眯的主动顺着卫保儿的力道被推了出去,“记得帮我取表字。”
卫保儿被卫容这粲然一笑差点闪花眼,“知道了知道了!”
门外刚解决景欢一事回来的陆涯和江岸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能不能把那个不苟言笑的四爷换回来……
四爷一笑,总觉得有人要倒霉。
陆涯震惊的看过去,问着江岸,“我刚才有没有听错?四爷让郡主给他取表字?”
江岸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本末倒置,不合规矩,“这……我想,是没有听错的。”
“天呐!四爷那样喜欢郡主的吗?”
江岸白了陆涯一眼,“你才知道?”
若不是四爷爱惨了郡主,哪会让郡主给他取表字,还厚着脸皮赖在镇南王府,对郡主言听计从。
江岸就没见过他家四爷这个样子。
很快,就到了皇长孙的周岁宴。
这是皇帝的第一个孙子,周岁生辰,上至百官下至黎民,普天同庆,还免了半年的税收。
帝都城内,挂满了红绸,还有宫内的内侍在皇宫的城门口洒银裸子。
这些华丽宏大的景象,都昭示着顺民帝对这个皇长孙的重视。
卫容和卫保儿几人一起出了门,坐马车去皇宫。
往常,卫容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尤其是在与景王府断了关系之后,更是从未在众人面前现过身。
但是现在不同了,卫容乃今科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