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她们隔壁的桌子上的三位是景王妃,德王妃,还有卫苁菱。
卫保儿心里苍了个天,她左右环绕的,全是一些喜欢作的女人。
不知道她身旁这位夫人,是什么性子,别说又是什么看她不爽,然后暗戳戳给她下绊子的人。
显然,卫保儿很是敏感,而且,她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她身旁的这位夫人,一直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眼神,让卫保儿觉得厌恶,甚至想起身离开,那位贵妇人,看卫保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物品,甚至在衡量价值。
卫保儿一开始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只是,贵妇人的耐心很足,除了端茶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看。
卫保儿终于忍不住了,脸上出现不太好看的神色,葱白指尖扣了扣桌面,“这位夫人,为何一直看着本郡主?”
那位贵妇人并没有直面回答卫保儿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是郡宁侯府的夫人,盛惊华的母亲。”
说这句话的时候,郡宁侯夫人脸上带着浓浓的荣誉感和自豪。
卫保儿:……
她有问过她是谁吗?
“哦?原来是郡宁侯夫人啊。”卫保儿轻呵了一声,抬手顺了顺鬓角,“不知郡宁侯夫人有何见教,缘何一直盯着本郡主?难道是因为本郡主年轻貌美,让郡宁侯夫人移不开眼睛?”
这个郡宁侯夫人不知道是从什么犄角旮旯的窜出来的,前世卫保儿根本就没记住过这么一个人。
盛惊华的母亲?
鬼才认识!
卫保儿的一番话让郡宁侯夫人不由得变了脸色,许是从未见过行事谈吐如此胆大妄为荒唐无礼的女子,此刻郡宁侯夫人的脸上,是拼命掩盖也掩不住的轻视和傲慢。
“郡主可否读过女戒,女训,女子在任何时候都应该乖巧懂礼,落落大方,温婉贤淑,安分守己,而不是像郡主这般行事荒唐。”郡宁侯夫人皱起了眉头,训斥道。
卫保儿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读没读过女训女戒关郡宁侯夫人什么事,“不知郡宁侯夫人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本郡主的?”
郡宁侯夫人刚想说话,卫保儿就慢悠悠的继续说道:“论身份,本郡主比郡宁侯夫人高,论品阶,本郡主也比郡宁侯夫人高,你一个侯夫人,见到本郡主不但不跪下行礼,反而还无缘无故训斥起本郡主来了。说起来,本郡主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说你是郡宁侯夫人本郡主就要信,不会是什么刺客……想要来哄骗本郡主吧?”
郡宁侯夫人显然被卫保儿这一番抢白给气到了,严肃高贵的神态此刻染上了几分恼羞成怒,一巴掌将郡宁侯夫人的令牌拿了出来,“郡主可看清楚了!本夫人行的正坐得端,乃郡宁侯正室夫人!”
卫保儿好似闲暇的看了一眼郡宁侯夫人,微笑,“哦,原来真是郡宁侯夫人啊,本郡主有眼不识泰山啊。”
郡宁侯夫人立刻端起架子,神色高傲,继续用着那种待价而沽的眼神看着卫保儿。
卫保儿心底直直冷笑,她完全不知道这个郡宁侯夫人到底是想做些什么,但是,她知道的是,郡宁侯夫人的眼神,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说起来,连郡宁侯见到本郡主也得跪下磕头行礼,怎么郡宁侯夫人反而对本郡主有意见,不但没有磕头行礼,还对本郡主有抱怨?”卫保儿手指勾了勾垂在胸前乌黑的发丝,缠绕在指尖。
她倒是想知道,这个郡宁侯夫人为何针对她,她自问,今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夫人,更没有得罪她。
只不过,卫保儿向来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座右铭,别人犯她一分,她铁定十倍奉还。此刻郡宁侯夫人无故向她发难,还想要她有好脸色,想都别想。
郡宁侯夫人被卫保儿这么一说,整张脸都渐渐地变青,语气也变重了几分,“佑安郡主,你虽是郡主,可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何苦这么咄咄逼人!作为一个女子,就应该轻声细语,尊敬长辈!”
“尊敬长辈?所以,夫人的意思是,你是本郡主的长辈?郡宁侯夫人好大的脸,本郡主的长辈全是皇亲国戚,郡宁侯夫人如此说,难道也想当一当皇亲国戚,过一把高高在上的瘾!”
卫保儿将一顶大大的不敬皇家的帽子扣在了郡宁侯夫人头上。
郡宁侯夫人脸更绿了,阴沉着一张脸,本来就极为严肃,此刻看起来更是可怕,卫保儿却吊儿郎当的看着郡宁侯夫人,眼底是满满的嘲笑。
大概是被卫保儿逼急了,郡宁侯夫人终于冷冷的开口,“郡主还是好好的检举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吧,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学着那些不入流的花娘,不知廉耻的勾引我儿子!”
因为宴会上人多嘴杂,殿里也是很多杂音,所以郡宁侯夫人的这句话,只有卫保儿还有一只侍奉在身旁的景画听到了。
景画当即就皱起眉头,斜斜的对着郡宁侯夫人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
勾引盛惊华?呵,这盛惊华的脸还没那么大呢,再说了,她家郡主已经有四爷了,虽然性格冷漠,但是对她家郡主可是上心温柔的很,而且四爷明显比那什么惊华公子更俊朗好吧。她家郡主可没瞎眼,看上盛惊华这么一个被莺莺燕燕环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