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佑安郡主?”司徒暮试探的问了问司徒子和,实话说,若是司徒子和喜欢,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他摘下来。
司徒子和声音有些沉闷,连那张精巧乖觉的脸都皱成一团,语气十分执拗,“她是母妃。”
司徒暮已经不想和司徒子和争辩卫保儿到底是不是母妃这一回事了。
他开始回想卫保儿的模样,可是遗憾得很,他那日真是没看清,因为卫保儿早早的就被卫长宁几人护成一圈,他除了看到了她身上不断滴落的血,什么都没看清。
但是他很清楚,卫保儿同他的妻子,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
“我喜欢她,我要她做我的母妃。”司徒子和突然坚定的说道,司徒暮揉了揉眉心,似乎觉得很为难。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喃喃道:“必须是她吗?”
司徒子和没有说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他缺失母爱,所以最渴望的就是来自母亲的关怀。
几乎是自他懂事以来,很多时候都会做梦梦到自己的母亲。
母亲对孩子的成长极为重要,虽然端王在京州呼风唤雨,可是京州也有许多权贵人家,司徒子和经常会被几个权贵家的同龄人嘲笑没有母亲。
端王知道了之后,也只是用狠辣手段将那几户人家打击的成了过街老鼠。
可是那些对司徒子和说的诛心的话,让司徒子和一直记着。
甚至是深恶痛绝,因为那些人的话,说的是事实,他就是没有娘的可怜虫。
以前司徒暮总说,他的母妃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而那些在京州一心想当端王续弦宠妾的女人,根本没有人能够这样,甚至还有几个女人为了进端王府,想用计杀了他这个端王唯一的子嗣。
那些女人,从来没有想过对他好,也没有想过护着他,更别提可以用生命护着他了。
司徒子和搂紧了司徒暮的脖颈,“在我心里,她就是我母妃。”
司徒暮点头,声音低低,“好。”
就算卫保儿是个乞丐,只要司徒子和喜欢,他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得把她弄回端王府。
镇南王府。
卫保儿看着吊儿郎当的卫长安,有些诧异,“你是说,有一个神秘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对啊。”卫长安点头,从怀里掏出好几张证据,“你看,这就是那个神秘人给我们传递的消息。”
卫保儿表情有些慎重,她正色道:“不管这个神秘人是谁,传递了什么消息,也不能将他认为是我们自己人。”
就算是帮了他们,也不能将这神秘人当成是一个好人。
一个只会在暗中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现正身的人,就算是真的一心一意想帮助卫保儿,卫保儿也不会完全相信那个人。
慎刑司。
卫容和孟添鸠几人沿着一条窄小幽森的通道往里头走,越往里面,血腥味就越重,通道两边放置着的昏黄灯盏,也是忽明忽暗,烛火不断地摇曳。
终于到了里面,映入眼帘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刑具,还有一张钉子床,上头的钉子被打磨的闪烁着银光,锋利的尖头甚至能够立刻刺入人的肌肤。
而牢房里,还关押着七八个恶徒,各个都蓬头散发,眼神黯淡,但是一见到有人来了,就立刻站了起来,眼睛里也重新充满了冷然的光芒,他们摇着牢房的门,大吼着,叫衙役将他们放出来,声音震耳欲聋。
“南宫千里不好对付,我们也无须去抓他。”卫容淡定自若的坐在桌子旁,江岸上前一步给他斟了茶。
孟添鸠好奇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卫容抿唇,“自然是等。”
“等什么?你不会觉得端王真的会来找你吧?”孟添鸠看着气定神闲的卫容,禁不住出言打击他,司徒暮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来找卫容。
“无碍,不是等他。”卫容偏头看了一眼吵吵闹闹的犯人,眸中泛起危险的光芒。
孟添鸠静默,他完全不懂卫容是什么意思,正确的来说,是他跟不上卫容的思维,这种情况他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卫保儿身上感受的。
他微微张开嘴,半天才问道:“呃……那等谁?”
卫容蓦地勾唇,“等罪犯自己送上门。”
“你是说,南宫千里会自动送上门?”
“我从来没说过,罪犯是南宫千里。”卫容说道,“但是与南宫千里绝对脱不了干系。”
南宫千里不可能来胤西,但是南宫千里可以让别人来做这件事情。
比如……尹骧。
或者那个住在尹骧的状元府上的阿欢。
他可是南宫千里的徒弟啊。
卫容猜不准到底是不是这两人做的,但是端王没有死,那么肯定还会有下一波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