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看来,小爷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今个儿怎么这么多人?”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哟,感情是景王世子带着兄弟在欺负我家小公子啊。”
来人身着红色劲装,手中把玩着一把扇子,腰间绑着一根金缕带,行走间自带风流潇洒,仔细观他容貌,仪表堂堂,一双明眸带着笑意,面容与卫保儿有六七分像。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生的如花似玉,穿着浅粉色软烟罗曲裾,一头秀发如同上好的绸缎,披在身后,眉间透着乖巧。
卫利眼前一亮,目光就若有若无的黏在小姑娘身上。
直到卫长安摆着扇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听说景王世子前来拜访,本世子未曾招待周到,还请景王世子见谅。”卫长安语气中带着几分懒洋洋,时不时拂几把扇子。
“不过,本世子一进来就听见景王世子对舍弟大吼大叫,未免太过失仪。”卫长安合拢折扇,在桌子上头敲了敲。
卫麟只是冷笑,他不信他要走,卫长宁还真敢拦住他。
要他道歉,做梦!
卫容无意与卫麟纠缠过多,这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要收拾卫麟,也得等到以后,把景王府捧高之后,再让景王府狠狠跌下来,这才是真正的收拾。
卫长安一来,卫长宁就凑上去同他说话,卫麟三兄弟就像是空气一般被无视了。
见卫长宁没有再说什么道歉的话,卫麟脸色才渐渐缓和,待反应过来他方才在镇南王府放肆的情景,卫麟感觉如芒在背。
他急忙辞别卫长安,匆匆带着卫施卫利离开镇南王府。
离开前,卫利还冲着跟在卫长安身旁乖乖巧巧的姜晚笑了一下。
吓得姜晚直往卫长安背后躲。
远远的,卫长安的声音就传到卫利耳边,“再敢看她一眼,小爷眼睛都给你挖出来!”
卫长安用了内力,浑厚的回音回荡在镇南王府里头卫利吓得一哆嗦,他可不是季天霄那种胆大包天的人,不论什么身份是个美人就上去调戏,他虽有贼心,可是没那个贼胆,顶多回去弄弄自己的那几个貌美如花的侍妾。
何况,前头还有一个季天霄当了教训,被卫长安吓得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而他的父亲也从尚书降级了。
卫利可不敢正面和卫长安刚。
卫长安那种泥腿子,力气大的很,卫利缩缩头,跟在卫麟后头,灰溜溜的回去景王府。
镇南王府的花厅里头,卫容目不斜视,坐姿端正,脊背挺拔,面对卫长安和卫长宁的打量也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茶。
“四哥啊,没想到你的身价现在那么高了,连景王都紧巴巴的想把你拐回去。”卫长宁感叹道,“景王现在肯定特后悔,要我是他,都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
“郡主怎么样了?”卫容避开景王府的问题,转而问向卫长安,卫长宁撇撇嘴,没有再提景王了,但是眼中仍是藏不住的好奇。
是大长公主要卫容回去,而且为了请卫容回去,一向在秀林寺带发修行,吃斋念佛不问世事的大长公主竟然要回来景王府,简直是天大的奇闻。
卫长安噫了一句,“郡主啊,她好的很呢,前有小爷我给她剥板栗,后有某个人给她买荷叶包鸡。”
卫容勾唇浅笑。
现在整个厅内,只剩下卫长宁在思考了,“不对啊,刚才我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冲动什么?”卫长安疑惑道。
卫长安来的晚,只听见卫麟和卫长宁在争吵,之前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卫长宁长话短说的给卫长安讲述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包括他把什么卫容入赘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听完之后,卫长安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睁大眼睛问卫长宁,“你居然连这种事情也说的出去?!”
他心里头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当年,卫容和他姐姐签婚书,那句卫容入赘只是他姐姐的一句笑言而已。
卫容并非是真的入赘,而是准备明媒正娶将他姐姐娶回去的。
就像卫麟说的那样,男人入赘就是一个笑话,像卫容这样风头正盛的官员,还会影响到他的前途。
卫长安有些担心卫容或许会受不了这种委屈。
反倒是卫长宁不怎么担心,他说道:“婚书是真的,入赘是假的,卫麟又不知道,难道你认为他会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就算到时候真的传出去了,我们死不承认不就行了吗,又没有其他人听见我这么说。”
卫长安想了想,说的也是,想通了这一茬,他又笑嘻嘻的说道,“反正如果阿姐和四哥到时候有孩子了,都是姓卫。”
“不过你说,为什么卫麟对入赘这么排斥啊,当年他祖父不就是尚了大长公主吗。”卫长安疑惑不解。
卫长宁呛了一下,卫麟的祖父,不就是容四哥的祖父吗。
卫容道:“谷老驸马,确实是入赘,当年他尚了大长公主,但是他并非是完全入赘,两个儿子一个跟着大长公主姓卫,一个跟着谷老驸马姓谷,卫姓为长子,承袭景王府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