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述见两个儿子都一派淡定的样子,也没有多言,只是顺着谷清池的话说下去,“卫麟小儿,一个男人,竟如同妇人一般善妒,难以堪当大任。”
“哼,看看景王府还能趾高气昂多久,也该让祖母知道,她以前所做的,都是错的。”谷清枫对于当年大长公主强行舍弃二房还是有所怨念。
提到大长公主,谷清池一拍脑袋,“爹,大哥,方才景王府里的人说,大长公主要回来了了。”
谷述脸色一紧,对于自己母亲要回来一事并没有表示出高兴,“那与我们谷府没有任何关系。”
顾清枫也说道:“我们看看热闹就好,大长公主再怎么样,也是想不起我们来的。”
听到了顾清枫的话,谷述沉默了,正如顾清枫所说,大长公主是不会想起她还有一个儿子就住在景王府一墙之隔的地方,除非谷府也能够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有能力给景王府带来权势。
镇南王府,朔雪楼,景画垂着手恭恭敬敬的站在床前,“回禀郡主,四爷来了。”
卫保儿如今是寸步难行,一天到晚趴在床上裹着薄毯,她兴致缺缺的说道,“请他进来。”
现在是大白天,卫容也不敢做的太过,不经通传就进来卫保儿的闺房。
卫容进来后景画就自觉的放下房中的珠帘,退了出去。
“案子查的如何了,有什么进展?”一直窝在这里,卫保儿觉得自己快要长蘑菇了。
卫容扫了一眼吃了一半的荷叶包鸡还有桌子上的几粒板栗,笑了笑,他坐到卫保儿床边上,伸手拉开了她身上的薄毯。
吓了卫保儿一跳,忙攥着毯子,“这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
“看看你的伤口如何了。”卫容拉着薄毯没有放手,随即担忧道,“陆涯与江岸天天输内力也好的这么慢?”
卫保儿松开毯子,郁闷的要死,“莫老头说,至少七天后才能好。”
“你到底有没有查到一些眉目啊?”卫保儿问道。
卫容点头,其实他敢确定幕后主谋是南宫千里还是因为那个暗中帮助他的神秘人,给了他一些线索。
卫容顺着线索查下去,还套了端王府一位伺候了端王坐骑多年的马夫的话。
司徒暮与南宫千里的恩怨早在五年前就结下了,其中还和姜丹青有关。
说起姜丹青……卫容就有些诧异,姜丹青是怎么认识司徒暮的?
前世姜丹青就一直诋毁储君卫长宁,并且与胤西皇室交好。
她能够认识南宫千里,卫容到觉得很正常。
如果姜丹青不聪慧,手段不厉害,那么她也不可能将姜丹心一家三口害死,并且把整个庞大的姜氏收入囊中。
可是司徒暮又怎么与姜丹青扯上关系了。
那个马夫了解的也只是表面,其中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卫容大概套到了该知道的信息就没再问了。
“司徒暮竟然和姜丹青认识?”卫保儿眸光微闪,渐渐的沉浸着一丝思索。
卫容肯定地说道:“不但认识,或许还关系匪浅。”
卫保儿蓦地冷笑,眼里绞着浓稠的碎光,她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本来我们就要找姜丹青替晚晚报仇,现在她自己要送上门来……”
见卫保儿坐起,卫容忙伸手扶着她,最后卫保儿盘膝而坐,外头披了一件外袍,她似乎气色有些不大好,脸上也带着几分苍白,眉眼也耷拉着,提不起劲来。
一看就知道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而无精打采。
卫容只好哄她,“姜丹青迟早是要收拾的,现在该好好养伤。”
卫保儿斜眼看卫容,“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真想一直等下去?”
“那只是对外的说法。”卫容顿了顿,继续说道:“明日我便进宫和皇上说这件事情。”
“就卫伯权那昏君怎么可能会和南宫千里杠上,他巴不得他能无忧无患的度过这一生。”卫保儿撇嘴,就算告诉了顺民帝真正主使是南宫千里,顺民帝也不会怎么样,顶多会加强防备,暗地里敲打胤西一番,光明正大和胤西交战,顺民帝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说起来,顺民帝和景王没什么两样。”卫保儿耸肩,她是知道卫麟来的事情,但是二人都绝口不提景王府的目的,景王府就像是个脏污的东西,卫容提一下都觉得厌恶。
卫容眉目平和,“不如派人去长溪盯着姜丹青吧。”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与前世的轨道完全不符合,卫容怕生变故,所以打算提前做好准备。
卫保儿点头,她早就想这样做了,毕竟姜丹青不仅仅是和这次的事情有关,还有姜晚的仇,卫保儿答应帮她报的。
更何况现在,姜丹青竟然与南宫千里有关系,南宫千里和苍梧山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前世没有弄死南宫千里给卫知十陪葬,是卫保儿最大的遗憾。
卫容在朔雪楼坐了一下便离开了,他现在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事情也就更多了,而且还是国子监的监丞,使他十分忙碌,早晨起来,俊朗的脸上都挂着几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