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安皱着眉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现在是在这群狱卒的地盘……
红帽狱卒阴笑一声,“这就不牢世子爷操心了。”
他趾高气扬的走到卫长安面前,卫长安眼神里露出几分薄怒。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让这群人就这样毫无缘由的给他用刑。
卫长安刚动一下,很快从红帽狱卒后面就涌上好几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狱卒扑过来紧紧的锁住卫长安的四肢,他直接被扑倒在地上,然后被强行拖起来,红帽狱卒立刻示意这几人动手,卫长安觉得某处穴道被人一点,瞬间就浑身疼痛难当,他被狱卒绑到刑架上,用铁链子铐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腕。
卫长宁剧烈的挣扎着,声音中带着愤怒,“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他还未经过三堂会审,这些人到底手被谁收买了,敢在天牢里动用私刑!
“事到如今,世子爷还是别反抗为好。”红帽狱卒笑了笑,突然就将手中握着的的竹签扎入卫长安的手指甲内,然后再狠狠拔出。
十指连心,痛感袭上心头,瞬间,卫长安的手指就冒出血珠,他疼的直打哆嗦,生生忍住了到达喉咙口的痛呼。
下一刻,又有一根竹签插入他的手指里头,卫长安整个背部都被汗水浸湿,脸色发白。
“哼,倒是个硬骨头!”红帽狱卒似乎还没有尽兴,他一定要听卫长安叫出来才甘心,见卫长安白着一张脸,却死死咬着牙不吭声,忽的将竹签往卫长安的脸上戳,在即将戳到卫长安的面颊时,突然就被身边的人拦住了,“季鲁,上头吩咐过了,不要做的太明显。”
名叫季鲁的红帽狱卒停了手,愤恨的看着卫长安,随后又将竹签转而插入他手指甲里。
卫长安全身都在打着战栗,脚镣和手镣被他拉扯的哗啦作响。汗珠从他额头滚落,额角和手背凸起的青筋十分可怕,因为疼痛使得青筋暴起充血,连脖子根都充血肿了。
十个手指全部被折磨了一遍,季鲁提了一桶红艳艳的水上来,重重的放在地上,几片水花,落在地上,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还夹杂着不知名的气味,这些气味是从水里散发出来的。
季鲁掐着卫长安的脖子,轻蔑的扫了一眼卫长安鲜血淋漓的手,“听说世子爷还是武状元,这双手也是握剑耍刀的,啧啧,看来以后,世子爷再也耍不了了。”
一阵阵窒息感涌上卫长安的头顶,他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喉管被季鲁掐住,身心俱疲,四肢百骸都浸透着痛楚。
下一刻,季鲁就用命令身后的两人抬起水桶,而他自己抓着卫长安的手指狠狠地埋入手中,辛辣味直冲卫长安的面门。
“这辣椒水,想必世子爷没有尝过吧。”季鲁笑着,死死捏住卫长安的手腕,不让卫长安蜷起手指。
卫长安的十个手指仿佛是被刀割,被火烧一样,痛彻心扉,他终是忍不住,叫出了声,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让他难以忍受。
见卫长安喊出声,季鲁笑了,笑的嚣张至极,越来越大声。
卫长安雪白的囚衣上,遍布着点点鲜血,此时的卫长安已经快要完完全全的失去意识,脑海里一片空白,恨不得就这样死去,不受这些折磨。
一轮刑罚过后,季鲁手一拍,立刻就有人拿着干净帕子上来,季鲁拿过帕子擦了擦手,脸上带着傲然和不可一世的神情。
“把镇南世子带下去,好好的清理清理。”
“是。”
卫长安已经昏厥过去了,他被拖着下去了,清理干净了那一身狼狈,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囚衣,发丝也被重新用发带束起,除去手指红肿不堪,根本看不出来,卫长安受过莫大的折磨。
“头儿,咱们这样对镇南世子,若是被发现了,会不会被皇上……”一旁的小狱卒凑上来和季鲁说道,他没说完,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季鲁立刻就反手一个巴掌打过去,“你是在咒我死?!”
“小人不敢。”被打的那个狱卒立刻捂着脸唯唯诺诺的往后退,试图离开季鲁阴森的视线。
季鲁冷哼一声,似是在自言自语,“上头已经吩咐下来要好好伺候镇南世子,既然收了好处,自然要好好的办事。”
卫长宁从皇宫出来之后,就直接和陆洗一起去了郡宁侯府。
如今郡宁侯府一片缟素,很多世家都纷纷去吊唁。
卫长宁去郡宁侯府吊唁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甚至当场就有人对他发难。
“这不是镇南王府的小公子吗?”首当其冲的就是景王世子卫麟,他正好吊唁完准备回府,“居然还厚着脸皮来这里添堵,镇南世子这个杀人犯还未处决,镇南小公子是想来郡宁侯府闹事吗?”
卫长宁对于卫麟的嘲讽并不在意,他只在意一件事,就是找到证据,揪出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