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幼清笑得花枝乱颤。
小半月不知不觉过去了,白幼清每天给百里乘骐换药包扎,好吃好喝伺候着,他的身体也快速恢复中。
有些浅一点的伤口已经逐渐愈合,还剩几道深的略微严重,不过坐卧行走生活起居已是不成问题。
这天两人正在房间里商量着什么时候继续上路,忽听外面大门处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两人立刻噤声透过窗户往外看去。
只见院里的老伯颤颤巍巍地去开了门,几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
“哎呦,你们是什么人哪?闯老夫家里想干什么啊?”老伯拦住他们问道。
黑衣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老头,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全身是伤的男人?长得挺俊俏的,他在不在你家?”
“呃?啊?”老伯先是一愣,赶忙摆手说道,“没,没有,老夫从来没见过什么全身是伤的男人,他又怎么会在我家啊?”
“你……”
“废什么话?头儿说了让我们挨家搜查,进屋里搜搜不就知道了?”
另一个黑衣人不耐烦道,几个人不由分说地推开老伯走向房间。
“不行啊,你们这是擅闯民宅啊。”老伯受了百里乘骐二人恩惠自然拼命地挡在他们前面阻拦。
“可恶。”屋内百里乘骐冷哼,去床头抄起自己的长剑就要出去。
白幼清连忙拦住他,说道:“你干什么?伤还没好打个屁啊。”
“不然呢?后墙没有窗户逃无可逃,你自当不认识我,就说是老伯夫妻的孙女,我出去跟他们拼了。”百里乘骐冷声道。
“拼个头,你这是送死。”白幼清死死拉住他,转了转眼珠子,一把抢过他的剑往床底下一扔,然后把草药纱布什么的全都扔到床下。
“你干什么?”百里乘骐纳闷地问。
“别说话,听我的。”白幼清把两人所有的东西都藏到床底下,然后自己跳到床上平躺,咬了咬唇,红着脸低喊道:“过来,快……趴我身上。”
“什么?”百里乘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哎呀别问了,快点,老伯快拦不住了。”白幼清焦急地坐起来把他拉到床边往床上拽。
“死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百里乘骐见她焦急的神情不像是闹着玩儿的,只好脱去长靴上床。
“快来。”白幼清拉着他的肩膀把他拽到自己身上趴着,一只手握着被角狠狠一拽将重叠的两人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砰!”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
“啊——”白幼清大声尖叫,惊恐地喊道,“谁啊?快出去!”
“这……”几个杀手看着床上被子里的两个身影也愣住了,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
“爷爷!”白幼清悲切地哭喊,抓紧被子悲愤不已地说道,“爷爷你带了什么人来我们家?为什么要擅闯孙女房间?你说想要抱曾孙儿,我和您孙女婿才白天也努力,就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你怎么能让外人闯进来?羞死了,孙女不能活了啊。”
“哎…哎孙女啊。”那老伯倒也聪明,立马配合地坐到了地上,悲声大放,“作孽啊,目无王法啊,你们擅闯民宅看了我孙女孙女婿行私密之事,你让他们怎么见人啊?她不活我也不活啦,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老大,怎么办?”见他们哭成一团几个杀手也懵了。
杀手首领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被被子盖住的两人,疑惑道:“您孙女婿怎么不说话?”
“啊……”白幼清又是一声哭喊,痛哭道,“我们一个贫穷人家能有人娶就不错了,夫君虽是哑巴却也吃苦耐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滚出去,再不出去我去县衙告你们,县衙不管我就去京城,我吊死在皇宫外,我要惊动皇上将你们绳之以法。”
“你……”一个杀手气不过想要过去。
“行了。”杀手头领拦住他,说道,“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她都闹成这样,要是过去看到点什么她惊动官府就麻烦了。”
“那就将他们全部灭口。”一个人狠辣地提议。
“你懂什么?一下死这么多人不就更惊动官府了?别忘了我们找的人是谁?官府再往上报只会给我们添没必要的麻烦,要是查到主子头上我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大我们怎么办?”
杀手头领又看了床上一眼,无奈道:“好了好了,我们只是找人而已,无意冒犯,我们这就走,不耽误二位恩爱。”
“快走啊,呜呜没脸见人了,不活了啊。”白幼清继续啼哭道。
“走走走。”杀手头领不耐烦地挥挥手,领着几人走了出去,还很有良心地帮他们关好了门。
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白幼清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百里乘骐,两人身体相贴鼻尖相触,暧昧到了极点。
白幼清一瞬间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脸红了个通透,推着他的肩膀嗔道:“还不准备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