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儿，你说……他们……他们是我的……”

“是，是！”杨烟岚重重点头，喜极而泣。

“望舒，这就是我们那一双儿女，这是然儿，你的亲生儿子。”她拉住白萧然的胳膊，心酸地介绍，“我们的儿子，你走的时候他才两岁，才刚学会叫你爸爸，而如今他都长已经成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儿了，你看他跟你长得多像？简直跟你年轻时一个样子。”

“是……像，像，我的儿子，我的儿子。”白望舒看着白萧然狂喜不已，兴奋得心脏仿佛都要跳出体内。

“这是清儿，你那从未谋面的女儿。”杨烟岚止住哭声，含着泪水拉过白幼清，“你离开时我们这可怜的女儿还在我腹中尚未出世，她从小到大都没能看你一眼叫你一声爸爸。幼时每当看见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她就哭闹不止，整天缠着我问我要爸爸。她童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让爸爸抱一下，可以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在爸爸怀里尽情撒娇。”

“清儿……”白望舒听得肝肠寸断，几欲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却都被哽在喉中，一颗颗滚烫的泪水纷纷砸落。他对这双儿女的愧疚和遗憾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白幼清惊呆了，颤抖着声音朝杨烟岚问道：“妈，他……他真的是我们的爸爸？”

杨烟岚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是，孩子们，他就是你们的爸爸，你们的亲生爸爸。”

白望舒呼天抢地涕泪交加，除了不停道歉他不知道还要怎样才能弥补他对他们的亏欠。

“孩子们，我是你们的爸爸，对不起，爸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爸爸……”白幼清看着他轻喊，梨花带雨。

白望舒虎躯一震，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欣喜若狂不敢置信，“闺女，我的好女儿，你肯叫我爸？你竟然还肯叫我一声爸爸？你难道不怪爸爸？不怪爸爸这么多年都没对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白幼清摇头，回抱住他轻轻抽泣，“爸，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很爱我们，我知道不是你自愿离开我们的，上天的安排谁都没办法左右。这些年你一定过得比我们还痛苦，爸，女儿不怪你。”

白望舒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都因痛哭和激动变得通红，“好女儿，我的好女儿，你跟你妈妈一样善解人意。爸爸好高兴，爸爸好高兴你不怪我。”

“不怪你，我们都不怪你，对吧哥？”白幼清看向一旁的白萧然笑。

白萧然没有回答她的话，沙哑着声音看着白望舒唤道：“爸。”

“哎！”白望舒大声答应，走过去用力抱住他，喜极而泣，“我的大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比爸爸都还高一点。方年爸走的时候你才会奶声奶气地叫爸爸，我至今都记得你那糯糯的能把人心融化的声音，那是爸爸听过世间最好听的声音。”

“爸。”白萧然眼泪淌成两道线，双目通红地呜咽，“你若喜欢……儿子天天叫你爸爸。”

“好，好，好儿子，以后我们一家永远都不再分开了。”白望舒找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狂喜的心情。

杨烟岚感动得双手合十朝天默念，“老天保佑，我们一家终于团圆了，谢谢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