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火儿心冷如冰,一刻都不愿多留,“幼清,我想下一秒就离开。”
“不行!”白幼清果断拒绝,“火儿,我可以不留你,但你一定要把伤养好再出发,要不然在路上出个什么事怎么办?你爹还在家里等着你啊。”
上官火儿垂下眼眸,想来她说的有道理,她还要留着命去跟爹爹赎罪呢,于是点头答应,“好吧,幼清,我答应你。但是我从现在开始不想再看见白萧然,一眼都不想看见,你能答应我吗?”
“火儿,哥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不是故意推你的,他是无心的。”
“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那好吧,我知道了,不见,不见。”白幼清愁眉苦眼长吁短叹。
上官火儿看着她央求道:“幼清,我想离开这丞相府,你可否收留我几日?待我伤好我就走。”
“自是能,暂时离开也好,让我哥独自反省一下,看他究竟能否适应没有你的生活。”
“我已决心离去,如今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唉,那你先休息片刻,我去准备马车和床榻,稍后把你接到我王府里去。”
“嗯,谢谢幼清。”上官火儿道过谢,疲累地闭上了眼。
白幼清摇摇头,给她掖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幼清。”刚出门白萧然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白幼清看他一眼,转身把门关好。
白萧然急不可耐地连连问道:“幼清你跟她聊什么了?火儿没事吧?头还疼不疼?我能进去看她吗?”
白幼清带着报复性地怒视着他,“不能,她不愿再见你,这辈子都不愿再看到你,一眼都不愿!”
白萧然闻言心脏一阵钝疼,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她?我知道错了,我跟她道歉,她打我骂我都可以。”
“我说了,但她的心已然如同死灰,再燃不起来了。”
“她……她真的就不肯原谅我吗?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白萧然痛心疾首。
“她给你的机会还少吗?三年来你一次次的拒绝她,一次次的羞辱她,她原谅;几天前你冤枉她挑拨是非,冤枉她害你过敏,她也不计较。可是结果呢?她一次次的宽容忍让换来的是你一次狠过一次的伤害!”
“我……”白萧然哑口无言,心中也不免怀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奇怪。
白幼清愤慨道:“她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再坚强也有一颗柔弱的心。是你将她这颗心一点点地撕碎,现在她的心支离破碎没有生机了,你又想将它黏到一起,可能吗?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之前那个爱你一心为你的上官火儿在被你推倒的那一刻就摔死了,这个只是死了心脏的一副躯体,你们再也不可能了。”
白萧然被她说得内心绞痛不止,眼眶都泛起了红光。
白幼清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哥,恭喜你呀,你不是一直都说火儿像橡皮糖一样缠着你甩不掉吗?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她吗?现在好了,你彻底摆脱了她的纠缠。从今后再也不会有人缠着你了,你自由了,尽情去寻找所谓你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子去吧,“上官火儿”四字从此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她会走吗?”白萧然握紧拳头,眼眶越来越红,喉咙更是硬得发疼。
“当然!”白幼清狠下心来确定,“她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如今她所追求的目标破碎了,她自然是没有理由再留下来。我会先将她接到王府里,待养好伤她就会动身回梨落岛,并且永生再不出岛。”
“我……我不想让她走。”白萧然语气中带了哽咽,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水滴的重量,大颗泪珠掉落。
白幼清控制住对他的心疼,言语刻薄依旧,“你凭什么?她所认为对爱情的执着,在你心里不过是她对你的死缠烂打而已。既然不接受,那就放手吧,别再折磨她了。”
白萧然言尽了,也迷茫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脆弱得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我想去看看她。”良久他才祈求似的说出一句话。
“如果你想让她恨你厌恶你的话。”白幼清残忍提醒,转身决绝地离开。
哥,对不起,别怪我说话无情,我只是想再最后激一激你,想让你认清自己的心意对火儿表白。虽然她可能已经心死,但表白了总会有希望,这点希望我不愿放弃。
上官火儿很快被白幼清接到了王府,丞相府霎时间清冷无比。
白萧然下朝归来,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府门口心里一阵失落。之前每次他外出归来时总会有个红衣女子在门口翘首以盼,在看到他的身影时她会大喊他的名字,然后兴高采烈地冲过来扑到他怀里让他抱,严寒酷暑刮风下雨从未间断过,而现在这场景却不复存在了。
此刻他归来迎接他的只有门口站岗的两个家丁,威严的门庭也仿佛染上了冰霜。
忍住失落的感觉,他迈步跨进了府门,门口家丁客气地问了声好,不再似之前说笑着调侃他和火儿亲密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