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穿刺是不行了,她不敢,也做不到,这个地方也没个能帮把手的人,也就放弃这个念头。
不过她这两天的体温倒是没那么热了,不过胎动还是那样厉害。
经常肚子被踹起来一个大包包,有时候看见了甚至想隔着肚皮就把里面的臭小子给抓住,奈何回回都抓不住!
还没出生就这般顽皮,以后定是个捣蛋鬼!
姜玖玥把东西放回箱子里,发现地上掉了一本书,是顾弦之之前给她的手札。
翻开手札躺在床上,就着烛火看了起来,发现顾弦之真是个医学奇才,要放到现在,这人绝对能在医学上获得成就。
奈何执念太深,用生命去当成报复的筹码。
翻到最后一页,有个单独的名字:“蓉儿?”
难道是他死去妻子的名字?
想不到顾弦之也是个长情之人,心里头一直放不下妻儿的死,才会对皇帝的仇恨这么深,好好的一个人被仇恨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着实可怜。
她突然不想看见顾弦之这种能够造就社会的奇才就这么去了,实在太可惜,不管是出于情分,还是出于对同行的惺惺相惜,她都想试一下,看看能否把顾弦之劝动,放下仇恨好好专研医术,回到良医的道上继续治病救命。
就这么定了,她明天进宫,想办法给顾弦之下个套,让他重新对这个人世间看见希望。
有希望,才会有活下去的决心。
次日。
日上三竿,姜玖玥才醒来。
一看已经这么晚了,便着急地让嫣婆梳洗,带上食盒准备进宫。
才走到门口,慕容祁就回来了,面容冷峻,如剑般的眉毛紧紧蹙起。
姜玖玥因着昨晚这男人没有好好说话,心里头还有些吃味,不打算搭理他,绕道而去。
慕容祁快步上来,将她拦住:“今天你不必入宫了。”
姜玖玥诧异:“为什么?”
慕容祁面色凝重,抿唇看她,不语。
姜玖玥心头一颤,有个不祥的预感从心间爬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皇上把他转到大理寺去了,不在宫中,你去了也没用。”慕容祁没看她的眼,目光落在她身后那颗枣树上。
姜玖玥柳眉微皱,觉得不太对劲:“大理寺是关押重犯才会去,皇上花了这么多心思才把顾弦之抓住,而且日日-逼问皇太子的下落,这个时候把他送走,于理不通啊!”
慕容祁目光闪烁了下,想了想道:“反正你不必再去宫里了,既然已经梳洗好准备出门,那就陪我去选些家具吧,我们过两日就搬离侯府。”
姜玖玥拉住他的手,没有被他带偏了话题,执着问道:“顾弦之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