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沉可有什么动静?”
“容统领没什么动静,每日都准时准点进宫尽忠职守,似乎对于不在职内的事情毫不关心的样子。”、
“若是容沉没有动静,那就一定不正常。”
“为什么?”
“因为他这么做,是在明哲保身!”孟熯沉声,刘楠点头,“那这个时候,将军更不能出头,朝中的势力都在等候,看看谁是那只出头鸟,按兵不动地看着!”
孟熯不语,因心里挣扎,身为将军身负妻其责,但在这个时候却要选择坐视不理实非将士所为。
可他却找不到一个让自己行动的理由,因这些年,皇帝在位以来这个国家并未得到多好的治理,也就眼下这个京城稍微繁华了点,遥远的边塞那可是苦不堪言,可见也并非明君。
“先观察,若有动向,立即禀报。”孟熯吩咐道。
刘楠领命:“属下明白!”
言罢,正欲离去,孟熯又叫住他:“等一下,慕容祁那边怎样了?”
刘楠抬眸偷瞄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去,心虚地小声说:“没、没怎么样!”
跟随孟熯多年的刘楠,又岂能轻易骗得过去。
孟熯当即拆破了他的谎言:“说实话!”
刘楠低下头,无奈道:“慕容祁那日在城门前晕倒了,然后被送入宫中接受诊治,至今不知生死。”
“城墙下晕倒?晕倒之前发生了何事?”孟熯抓住要点,正是刘楠不愿提及的事。
见始终躲不过去,刘楠也只能坦白交代:“其实属下也好奇,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一向稳重如山的慕容祁在人前吐血晕倒,一问之下才得知……”
说到这,刘楠不敢一下子说出来,又偷偷瞟了一眼孟熯,见他面色冷冽,大有再不说就要把他给扔出去的趋势,硬着头皮道:“才得知是二少夫人,连夜挟仔逃离了京城,慕容祁带兵前去追捕并未找到,所以才会一气之下吐血晕厥过去。”
孟熯面无表情,眼底燃起了点点火苗:“你说什么?”
刘楠叹息,就知道会这样,瞒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瞒不住了:“姜玖玥没死,孩子也还活着,并且带着姜氏跟两个儿子连夜逃离了京城,而慕容祁却因此受不住刺激,当场吐血昏迷不醒!”
孟熯倏地站了起来:“此时当真?”
“当真!”刘楠冷汗直冒,仿佛已经感觉到了孟熯体内那蠢蠢欲动滚烫的血液正在剧烈地翻滚着!
“太好了!她没死,我就知道她绝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那么张狂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孟熯抑制不住情绪激动,抓住刘楠拼命摇晃,“告诉我,她在哪?她去了哪儿?”
刘楠觉得自己真心经不住这么大力的男人摇晃,骨头都要散架了:“将军,您觉得她那样的女人,要是有心逃离,会轻易被人发现她去哪了?”
孟熯回神,重重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道:“说得对,她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人找到,要是这么容易找到,她还是姜玖玥吗?所以说,她一定会在某个特别隐秘的地方躲起来了!”
刘楠觉得孟熯只要遇上姜玖玥的事情,就宛若一个傻子,心底有些气结:“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将军不能离开京城,不然这天可说变就变了!”
孟熯却不以为然道:“这天要变,就让它变吧!反正,于我无关!这将军的盔甲谁要是想拿去,那便拿去吧!想必玥儿那样的人,定是喜欢自由自在的乡野田间,到处都充满花香的地方!”
刘楠惊呆了:“将军不可,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怎可解甲归田过那农村乡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