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熯站在窗边抱剑守着,眼睛时不时地朝窗户瞄去。
红日渐渐没入山间,晚霞也逐渐隐去。
驿站的灯火亮起,窗户的篾纸上映照出一抹倩影,随着灯火摇曳着。
孟熯心头一颤,心虚地别过眼,最终却还是无法抑制地看过去,目光随着那影子牵动着。
屋内,姜玖玥疲惫地转动了下脖子,甚至还锤了下肩胛处,全然不知自己慵懒的样子落入某人眼底却显得那么的魅惑难当。
店小二把浴桶抬了进来,往里管满了水,道了声:“客官慢用。”便掩门退了出去。
服饰一件件脱落在地,姜玖玥置身温水中,立即发出满足的喟叹,舒服!
孟熯面色如灰,抱着剑一动不动,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总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突如其来的觉得口干舌燥,闷热得很!
明明知道非君子所为,可就是不由自主地往缝隙看去。
不得不说,屋内的女人此时的样子看起来,真特么秀色可餐!
多年没有动过的念头,此刻,疯狂地往他脑子里钻!
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地流出来。
因着担心惊扰了屋内的女人,孟熯的姿势颇为怪异,脚下只有一寸宽的地方可以作为站立的支撑点,窗户的缝隙就在隔壁边。
于是孟熯就成了面向前方,但是视线却斜斜地朝窗内看去。
这个角度,恰巧可以看见姜玖玥坐在浴桶里背对着他的纤细背影,美得如梦似幻!
刹那间,孟熯觉得浑身都如同火烧,热得难以置信!
理智在克制,可本能却只想放纵,孟熯身心煎熬,眼睛在斗鸡眼跟斜视之间来回切换。
刘楠跟毛虎不敢惊扰别人,委屈地窝在一间小房间里,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们的将军抱着剑靠在一个随时都能掉下去很危险的窗边上,一动不动眼神怪异,像个木头似的杵着!
毛虎啃着无味的馒头说:“你说将军这是在干嘛呀?”
刘楠靠在窗边看:“不知道,就是觉得将军站在那坚持那么久,也是够辛苦的。”
毛虎目光落在梦见脚下那根只有一寸宽根本容不了人站立的木板上:“辛苦的是他脚下那根木头,要承受不该有的重量!”
何苦?以前他连监督敌方的举动都不屑,直接扛刀上去就杀他么个片甲不留!”。
刘楠也抓起一个馒头扔嘴里咬:“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女人,果然是祸水!”毛虎愤愤不平道。
刘楠瞥了他一眼,拍了拍他肩膀:“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这样!”
毛虎狠狠啃馒头,觉得这辈子可能都用不着:“这个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女人,哪有上战场上杀敌来得痛快!
瞧瞧将军现在的样子,毛虎甚至觉得女人有毒,千万碰不得!
刘楠默默地看着,忽然发现对面的孟熯有些不对劲,便仔细瞧了下,好家伙,原来是孟熯脚下那根承受着不该有重量的木板要支撑不住了,出现了要断裂的趋势!
“不好,那木头要断了!”
毛虎赶紧把馒头塞嘴里,凑过来看:“真的耶!那将军岂不是要掉下去!”
两个心腹都在紧巴巴地看着孟熯,甚至还给他做了个手势,问要不要他们下去接住?
孟熯恶狠狠地瞪着两人,用嘴型说了个:“不用,给我藏好了,没事别冒出来!”
刘楠跟毛虎赶紧缩回去,顺便把窗户也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