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汗水还是顺着张冲满是胡茬下巴尖汇聚、又滴落。热的他在心中直骂娘!
不是他不想躲在树荫下面,而是你特么的都站在树下了,还眺望个屁啊!
抬头望着远处蔚蓝的天空,张冲觉得眼前似乎有很多漂浮的小星星。
米酒的后劲开始发作了,又加午后毒辣的阳光,张冲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若是他回去重病一场,可没有人给自己收尸啊!
他擦了把脸颊上的汗水,抬起头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却突然发现天空中多出来一条黑线。
黑线飞快地抖动,向着四周延伸开来,一个黑漆漆的大口子就这么突兀的横在空中。
黑洞微微旋转,似乎产生了一股极强的吸力,仿佛让天空的光线都暗淡了几分。
隐隐约约的,张冲好像看见几个牲口模样的东西被吸了进去,在洞口处被搅的血肉横飞。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一瞬间产生的念头,一下就熄灭了。
本以为这个东西是个宝贝,现在看来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招惹的。
但是,这玩意应该错不了了!
想到这里,张冲不再犹豫,又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回去。
……
铜牛镇的三袋弟子许老大,是镇子南边的一个屠夫,前些年日子过得还不错,修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
不过,近几年来到处都在闹饥荒,他的猪肉没有被那些破落户抢光已全是万幸,哪里还有多少人来买啊!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眼看就要走到绝境。
忽然听说镇上多了丐帮,于是他一狠心,靠着比别人多交了几斤粮食,成为铜牛镇的唯一个三袋弟子。
只需要偶尔替上面传达一些指令,他每月就能从下面的几十号人手中收上来几两银钱,日子也还算勉强过得去。
中午吃了些酒菜,许屠夫就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搭了把椅子,美滋滋的睡了过去。他抱着肚子睡的正香,突然有个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他的婆娘和儿子居然还拦不住!
许屠夫被惊醒,一下子从椅子上腾起来,勃然大怒道:“哪个王八孙子,敢来打搅老子……”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面前那个面红耳赤,气喘喘吁吁的家伙用一句话镇住了。
张冲撑着大树,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有……帮主……要的……要的……消息了!”
等到张冲将事情全部交代一遍,许屠夫的脸上的愤怒,化为了深深地震惊,还有眯起的铜锣大眼里透出的一丝恶意。
张冲见状知道他起了歹意,急忙出声道:“许老大,你可不要想杀人灭口、独吞奖赏啊!我张冲虽然没什么势力,可朋友不少啊!来这之前,我先去镇外的灶神庙里逛了一圈,里面可都是我们的兄弟……”
“哪里!张老弟说哪里话!”许屠夫听到这话,连忙收起心中的杂念,堆着脸笑起来,道:“我只是在想,帮主大人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苦功夫,去找这黑窟窿?”
“我哪里知道!不过弟兄们都说,帮主大人是天上下来的神佛,想要寻回去天上的路……”
许屠夫不置可否,继续笑道:“我马上派人去县城,另外晚上备了份薄酒,还望老弟以飞黄腾达了,莫忘了哥哥啊!”
“哈哈……多谢许大哥了!以后还需老哥多多帮扶啊!”
“哈哈哈……”
两人吹捧奉承自不必多说。
很快地,一匹跛脚劣马出了铜牛镇,载着一个瘦弱的汉子,带着口信向阜江县风驰而去。
傍晚时分,一个精壮的汉子骑着一匹青『色』骏马,揣着一封信件,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骥阳府。
两天后,数只『乳』『色』白鸽飞出了骥阳府,向着雍州飞去。